暴雨瞬间转为更加狂野的冰雹,黄豆大小的冰粒夹在雨幕中,噼里啪啦地砸向泥泞的街道与木质的屋檐。
整个小镇彻底沦为一座被遗弃的空城,门窗紧闭,看不到一丝灯火,听不见半点人声。
这末日般的景象,却成了最好的掩护。
无人注意到,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正紧贴著彼此,如同一道诡异的影子,在屋檐的阴影下快速穿行,离开了小镇的边界。
男人高大的身形几乎完全笼罩著前方的女人,他一只手紧抓著她的手臂,另一只手藏在外套下,坚硬的枪口正死死抵著她的后腰。
女人踉蹌前行,不是自愿,而是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推著,没入愈发狂暴的风雨中。
离开小镇后,道路变得更加难行。
崎嶇的山路在暴雨的冲刷下变成了一条泥泞的溪流,陈美玲几次滑倒,又被陈默粗暴地拽起来。
冰冷的雨水湿透了她精致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让她狼狈不堪,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在闪电的映照下,他们最终抵达了一处废弃的矿场。
陈默押著她,走进了情报中提到的第三个矿洞。
洞內虽能避雨,但阴冷潮湿。
陈默没有理会浑身湿透、冷得嘴唇发紫的陈美玲,而是自顾自从洞穴乾燥的深处找来一些枯枝和乾草,用火镰和火石,熟练地点燃了一堆篝火。
橘红色的火焰升腾而起,驱散了洞內的部分寒意与黑暗。
陈默脱下自己湿透的外套,架在火边烘烤,然后他看向蜷缩在角落里、正死死盯著他的陈美玲。
“脱衣服。”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不带任何情绪。
陈美玲浑身一震,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你……你说什么?”
“我说,把衣服脱下来。”陈默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多了一丝不耐烦。
这个命令,像一道闪电击中了陈美玲,瞬间將她內心深处最大的恐惧引爆了。
她想起了父亲的娼馆,想起了那些女人的命运,眼泪混合著脸上的雨水决堤而下。
“你这个禽兽!你不是说你对我没有欲望!你……你杀了我吧!”她声音尖利,充满了绝望。
陈默看著她激烈而惊恐的反应,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什么。
他脸上露出一丝极度无语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蠢货。
“陈小姐,”他冷冷地开口,“我建议你,把你的脑子从你爹的娼馆里拿出来。我费这么大力气把你带到这里,不是为了让你发烧病死。你现在死了,对我而言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著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欲望:“我需要你活著,现在,立刻把湿衣服脱下来烤乾,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帮你。我保证,那会比你自己脱更让你难受。”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过身去,背对著她开始烘烤有些湿的转轮枪,仿佛她只是一个需要保养的工具,而不是一个女人。
这番话和这个举动,比任何侵犯都更具羞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