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唇齿廝磨后分开,卫凌风看著她红扑扑的小脸,故意逗她:
“不要!真的不要!嘖嘖,翎这话,是情绪到了非要不可的嘴硬呢,还是真实意的拒绝呀?”他模仿著她的语调,眼底笑意更浓。
白翎被他这无赖样气得直捶他胸口,哭丧著脸哀嘆:
“我是说真的呀!完了完了!这下以后我说不要,你肯定都觉得是假的了!”
“无妨无妨,”卫凌风捉住她的小拳头,包在掌心,另一只手安抚地拍著她的背:
“教你个词,安全词。下次若真受不住,喊这个,为夫保证刻鸣收兵,绝不含糊。”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凑近她耳边:
“好了,今日念在娘子旅途劳顿,这正餐暂且饶过。不过这补偿嘛—。
白翎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俏脸緋红,轻啐了一声“坏蛋”,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最终还是羞答答地理下头去。
隔壁房间。
叶晚棠侧躺在床铺上,桃美眸睁得溜圆,隔壁间那暖昧的动静,如同带著小鉤子往她耳朵里钻。
她烦躁地翻了个身,將薄被拉高闷住了头,可那声音却仿佛在她脑海里加了倍放大,挥之不去。
她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
哼!白翎这小妖精!勾搭凌风的本事倒是一套一套的!勾搭也就罢了,自己却是个没用的!给凌风调理功体这么正经的事儿,就不能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地进行吗?!非弄出这般羞人的动静!还说什么忍不住!纯属是道行不够!废物!隨便换一个合欢宗正经教出来的弟子,都能比她做得更隱秘更妥帖!
可越是这么想,那被刻意压下的躁动和空虚感反而越清晰。
与她共睡一屋的迟梦自然也听见了,借著窗欞透进来的微光,她饶有兴致地看著身旁翻来覆去、眉头紧锁、明明心烦意乱还强装镇定的掌座大人,终於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迟梦姐!你笑什么?”语气里带著丝被看穿的羞恼。
迟梦侧过身,手肘支著脑袋,成熟嫵媚的脸上满是促狭的笑意,声音慵懒又带著点调侃:
“我笑掌座大人明明对咱们少宗主一片心意,写满了我想要”,却偏偏在这里端著架子,自己跟自己较劲,唯唯诺诺,听个墙角都听得心火燎原,辗转反侧。“
叶晚棠被她点破心思,脸颊微热,但此刻夜深人静,又同是合欢宗出身,倒也少了几分往日的端肃。
她索性也坐起身,轻轻嘆了口气:
“迟梦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迟梦轻笑一声,伸出纤纤玉指,虚点了一下叶晚棠的心口:
“合欢宗修的是什么?不就是情字道,看破人么?掌座大人你这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她毫不留情地点破。
叶晚棠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轻嘆一声:
“好了好了,迟梦姐,现在没外人,別掌座掌座地叫了。我—我对凌风,自然是想—亲近的。可—可这辈分!他是我师兄的徒弟,论理,我算是他师姑!这—这让我如何自处?总觉得—像是犯了什么天大的忌讳。”
她秀眉微蹙,成熟嫵媚的脸庞上难得露出小女儿般的烦恼。
“我的傻晚棠!”迟梦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伸出手指点了点叶晚棠的额头:
“你跟少宗主,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不过是宗门里那点师徒辈分罢了!这算哪门子的限制?说句犯上的话,你这红尘道掌座大人,心里给自己上的枷锁,比那些整天把礼义廉耻掛在嘴边的名门正派还重!我看吶,是你们分离太久,你都快忘了咱们合欢宗的真諦了!”
她故意顿了顿,看著叶晚棠疑惑的眼神,压低声音道:
“你可知道,这辈分在咱们合欢宗真正找到道侣的眼中,是什么吗?”
叶晚棠茫然地眨眨眼:“不是约束吗?”
“错!是情趣!是身份的调剂!是增添闺房之乐的绝妙身份啊!”
叶晚棠:“???”她脸的不敢置信。
“你不信?实话告诉你,许多弟子还专门喜欢找辈分比自己高的或者低的做道侣,追求的就是这份刺激!就算是同辈的道侣,有时为了闺房之乐,还故意互相拜师,临时编造个师徒名分来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