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什么,舔了舔红唇,眼波流转,带著一种奇特的回味:
“就这么说吧——前些天,当我知道调理我的——是我学生的弟弟时——我第一反应是羞耻,可紧接著,那感觉——嘖嘖,更多的是的兴奋啊!”
叶晚棠听得心头狂跳,三观仿佛被刷新了一遍,喃喃道:“不—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迟梦白了她一眼:
“这次去雾州,山高水远,没有那么多宗门弟子看著,正是天赐良机啊我的傻妹妹!
找个机会,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你看隔壁那小丫头,懂什么双修之道?光靠她一人陪伴少宗主,能稳住他那身驳杂霸道的魔功?我看悬得很!这时候,就得你这做师姑的,挺身而出,好好教导她一番才是正理!”
叶晚棠被这番话撩拨得心猿意马,气息都有些不稳,显然內心正在进行激烈的天人交战。
迟梦见状,故意拉长了调子,火上浇油:
“哎哟~看来咱们掌座还是抹不开呀?那要不这样。”
她作势要掀被子下床:
“这趟雾州你也別去了,姐姐我替你陪著少宗主去?顺道给你打个样儿,让你看看老师我是怎么教导学生的?放心,保证让少宗主“受益匪浅,回头让他喊我师伯都行!”
她说著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哎呀!迟梦姐!”
叶晚棠羞得满脸通红,仿佛心底最隱秘的念头被赤裸裸地揭穿,又羞又恼地扑过去,作势要打她:
“你这张嘴!真是真是越来越没个正经了!这种玩笑也开!”
迟梦咯咯笑著躲闪,两个身姿丰腴诱人的美人顿时在狭小的床铺上闹作一团,薄被翻飞,娇笑低嗔,仿若闺中密友笑闹。
迟梦一边抵挡著叶晚棠的“攻击”,一边还不忘坏笑著低声补充:
“好好好,不开玩笑了!那我排晚棠后面总行了吧?姐姐我呀,不跟“学生爭,甘愿做小——”
“迟!梦!姐!”叶晚棠又羞又窘,扑上去要捂她的嘴,两人笑闹成一团,方才縈绕在心头的烦闷和犹豫,似乎在这大胆的玩笑和亲密的打闹中,悄然散去了一些。
隔壁那若有若无的声响,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刺耳扰人了。
棒槌山后山,阴风阵阵。
五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借著惨澹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到了一处隱蔽的斜坡下。
一个黑黢黢的盗洞赫然出现在杂草丛中,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散发著泥土和腐朽的混合气味。
“大大哥,”一个乾瘦汉子缩著脖子,警惕地环顾著四周黑魆魆的山林:
“俺—俺跟山脚下的老李头打听过,他说最近这棒槌山后山—邪性得很!闹—闹妖怪!”
夜风吹过林梢,呜呜作响,如同鬼哭。
另一个矮胖的汉子也哆哆嗦嗦地指著盗洞旁散落的几块灰白色的骨头:
“是啊大哥,你看这洞口,还有—还有小兽的骨头呢!看著怪瘮人的——”
领头的疤脸大汉“疤头张”不耐烦地啐了一口,壮胆似的拍了拍腰间別著的柴刀:
“有个屁的妖怪!顶多是哪个不开眼的熊瞎子占了这破坟当窝!老子告诉你们,这座大墓前些天才被发现。
昨天老子亲眼看见十几號江湖好汉打扮的人,打听清楚摸到这里头去了!还不让別人靠近!十有八九是来盗宝的!
有啥豺狼虎豹,早被他们顺手收拾了!咱们今晚来,就是捡个漏,捞点他们指缝里漏下来的油!懂不懂?这叫富贵险中求!”
他这番话给其他人打了点气。
“对!哥说得对!”“富贵险中求!”“!下去看看!”
一行人互相壮著胆,手脚並用地钻进了那阴冷的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