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天下男儿是否皆如斯,还是独独她的师父这般举世无双!
虽是初次,心中羞涩翻涌,玉颊早已霞飞双鬢,但杨昭夜那双含情凤眸里却无半分迟疑或抗拒她深吸一口气,心一横,直接付诸行动一一像终於得偿所愿的小兽,带著紧张又兴奋的心情,
小心翼翼却毫不犹豫地俯身凑了上去!
低头看著那张平日里足以服大楚江湖、此刻却因侍奉自己而微微泛红、带著罕有迷离媚意的倾城玉容卫凌风胸腔震动,內心震撼莫名。
谁能相信?此刻自己正端坐於象徵著天刑司最高权柄的督主座椅之上,而她一一这位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倾城督主杨昭夜,正屈尊降贵,用如此-私密的方式,小心翼翼地替自己处理体內外溢的血煞之气!
这一幅景象,旖旎之中带著惊心动魄的反差魅力。
若传將出去,怕是足够让整个离阳城惊掉下巴,再震掉几副牙!
当然,自己估计也会被天刑司的影卫兄弟们乱刀砍死。
两人心神摇盪,正沉浸在这份血脉债张又心照不宣的舒適,享受著独属於彼此的亲昵与悸动时嘢!
一声猝不及防的巨响!天刑司议事堂的门直接被撞开。
日巡那魁梧的身影,就这么大大咧咧、毫无预兆地闯了进来!
毫无防备的卫凌风和杨昭夜,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心弦同时绷紧到极致!
暴露?绝对不行!这情景一旦被窥破,后果不堪设想!
卫凌风反应快如电光石火!几乎是门开的剎那,他猛一咬牙,强压惊悸,上半身猛地前倾,带动沉重的座椅滑向桌案。
与此同时,桌下的督主杨昭夜,也展现出了与方才情动迷离截然不同的、属於顶级强者的机敏与默契!
杨昭夜甚至无需卫凌风眼神示意,纤腰一拧,身形如轻巧灵蛇,瞬间后缩!
眨眼间,那身绣著暗金纹的督主锦袍一角,便悄无声息地没入了宽大书案下方的阴影深处。
完美!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甚至分毫没有中断二人正在进行的工作。
这份源自师徒情深的默契,饶是多年疏离亦未断绝。
卫凌风强自稳住气息,对著闯门之人扬声招呼道“矣谈矣!日巡堂主!您有什么事吗?”
日巡大步流星地跨入房內,虎目如电,先扫了一圈空旷的书房,没看见那道熟悉的威仪身影,
这才鬆快下来,蒲扇似的大手一挥,中气十足道:
“我本来是想问问督主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结果督主不在,你在就更好了,正好问你!
谈?你怎么敢坐督主的位置?”
卫凌风心里叫苦不迭,心说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为了赶紧把这尊莽神送走,只能堆起个“疲惫不堪”的笑容,连声告饶道:
“哎哟我的好大哥!今晚又是追杀,又是善后,兄弟我真的给累劈叉了!这不刚隨便坐下想喘口气,和督主还有一些对接工作没完成呢,咱们有什么事儿能不能明天再说啊?”
可惜日巡是出了名的直肠子,压根不吃这套,摆了摆手道:
“少拿这些来搪塞我!督主又不在这儿,你们对接什么工作?
我只想问问晚上外边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高秉忠到底是谁杀的?老哥我你还信不过吗?
我这边带人帮助你和督主挡住刑部的那些孙子,你以为很容易啊?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和我讲清楚,我就不走了!督主来了都没用!你说督主凭什么不告诉我啊?”
卫凌风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连连摇头:
“可能是督主现在正有些难言之隱吧。”
“胡扯!”日巡浓眉一拧,蒲扇大的手猛拍桌面,震得茶盏都跳了跳:
“咱们督主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她能有什么难言之隱?还没有谁能把她的嘴堵上呢?”
卫凌风心说我就能,眼下不正堵得挺严实么?
被壹得一硬,卫凌风赶紧描补:
“呢,我的意思是说,督主可能是身不由己,不方便对大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