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
日巡突然一个闪身,电光石火间,他已一个闪身纵跃至宽大的书案前,屁股一沉,竟大喇喇地直接坐了上去!
咪当!
卫凌风和杨昭夜的心同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当然,杨昭夜的心现在提到了嗓子眼儿可能会撞到別的东西。
剎那间,一股寒意悄无声息地从桌下蔓延开来,空气都仿佛凝滯冰冷了几分!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脑中念头出奇一致:这莽夫再多坐一秒,怕是只能先下手为强。
把他埋在哪儿师徒俩都想好了。
日巡浑然不觉自己正身处危险的风口浪尖,不耐烦地挥著大手,仿佛要挥散那点没来由的凉气“少给我整这些文约的官腔!都是过命的兄弟!你卫小子私底下抱怨督主总刁难你,扰你清静,老哥我还听得少么?
让我猜猜-刑部对外咬死说苏翎那丫头是凶手是叛逆,老哥我当时都嚇一跳!不过,好在她本人可不在场!十有八九,是被你小子亲手放跑的吧?”
卫凌风头皮发麻,矢口否认:
“我哪有!日大哥不要诬陷啊!”
日巡之以鼻,又凑近了点小声道:
“少来这套!真当老哥眼瞎?早就看出来你和苏翎那小丫头私下里眉来眼去暗生情,就连督主想拆都拆不开。”
“凉凉凉!嘶!凉啊!”
卫凌风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牙关都开始打颤,桌下那位姑奶奶的醋劲儿,瞬间化作一股子能把人骨髓冻住的恐怖寒气,顺著那要命的地方直衝天灵盖,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日巡莫名其妙地搓了搓胳膊:
“凉?哪凉了?你扯啥呢?”
卫凌风强行挤出一个笑容:
“咳咳,我是说日巡大哥,事关姑娘家清誉,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呀,我不过是见苏翎年龄小比较同情她而已!”
日巡听得直翻白眼道:
“得了吧你!装!接著装!你真当石林镇那会儿你脖子上顶的那个明晃晃的大『草莓印儿老子没瞅见?
装什么纯情小白兔呢!要不是给你留点面子,早当眾戳破了!来!有种你拍著胸脯说!那不是苏翎丫头亲口嘬出来的?”
“嘶一一!太—太冰了!真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卫凌风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整个人像被扔进了冰窖,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享受愜意?分明是遭了酷刑!
认认真真工作的杨昭夜心头想著:哼!叫你跟別人牵扯不清!我的主人!只准是我的!
好在杨昭夜真怕伤了师父,凉一下,就迅速再度温热,不会真的让寒气伤到,冷热交替反而让卫凌风感觉说不出来的舒爽。
伏巡看他死活不承认,这才摆摆手道“行了行了,阁子也懒得查你的风流债了!反正人现在也跑没影了,不过,听阁哥一句掏心窝子的劝!你呀,得空就多巴结巴结套们督主秉人!把她伺候舒坦了,一句话顶你苦熬几十年!这捷径都不走,傻不傻?”
卫凌风心说这不是正伺候看呢嘛!
当然,是她伺候我。
一听话题拐到自瓷宠物督主身上,卫凌风眼底闪过一丝促狭,故意拉长声音反问道:
“哦?既然聊起督主啦那我可得八卦两句,套们督主秉人私下里的情感生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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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巡一听这个,那张粗獷的脸瞬间像打了光,整个人都精神了,立马凑得贼近,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
“嘿!你荣子可算问对人啦!你別看套们督主高冷孤傲,实际上她的情感生活可是相当丰富的1
桌底下一杨昭夜正全神贯注侍奉的动作,闻听此言猛地一滯!
心里那簇荣火苗“赠”地就窜起来了:我哪有什么情感生活?!巡!你这莽货!再敢胡乱编排半个字,等出去凶了你的皮!
卫凌风在桌面上倒是像扳回一城,嘴角著坏笑,趁人不备,手指偷偷探下桌面,准確无戏地在那张滚烫又紧绷的俏脸上飞快爱怜地摸了一把。
同时,他面上装得兴致勃勃:
“是嘛!没瞧出来啊,咱们督主这么魅力无边吶?快快快!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