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以来,在薛启辰这个“饱读诗书”理论知识满腹的情爱专家眼中,庄聿白两口子还是属于小孩子过家家的入门状态。
可谁知眼下这二人竟然闷声干大事,要么不做,做了,就是震天动地。看把我们琥珀折腾的,都快虚脱了。
这孟知彰,也太非人了吧。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薛启辰心中虽骂这孟知彰就是个粗鲁武夫,不过这床笫之间如此勇猛,想来细节定比那话本子写的要精彩得多。
“啧啧啧,看不出来啊,快说说,他是怎么练你的?别不好意思,细说说!”
第159章当卢
听说庄聿白近来每晚被“练”,四肢酸痛到几乎下不了床,薛启辰一颗八卦心哪里按捺得住,缠着对方细说,快说。
“啧啧啧!大半夜,你们两个……在院子里?”
薛启辰边叹边摇头。真是想不到,看上去斯文有加,沉稳持重的孟大秀才,玩得这么花。
“还不点灯,借着月光练?”薛启辰的眼睛越睁越圆,“什么……还,还站着!”
厉害了。
“不站着,还能躺着、趴着不成?”庄聿白不明白薛启辰反应为何如此大,拉着兄弟大吐苦水,“我连懒都不能偷,姿势稍有不对,便要罚我再练一炷香的时间。”
“掐着时间来?想练一炷香就练一炷香,想两炷香就两炷香?”
若非亲耳所听,哪个能信?即便是亲耳所听,薛启辰也是一愣又一愣。看来话本子里的描述,都太保守了。换做往常,哪个话本子敢这样写,他定让小厮去掀了人家的摊子。
这简直危言耸听,恐怕还会互相攀比、误人子弟。
“他块头那么大,我又拗不过,可不得听他的!”庄聿白委屈地点头,又锤锤自己的腿,“我这两条腿都要撑不住了!简直遭罪!”
遭罪不遭罪的,薛启辰根本不在乎,他一门心思追问另外一件事:“那他能坚持得下来?”
“受累的是我,他有什么坚持不来的?”
也是,出力气的都甘之如饴,无半分抱怨,受力的还是闭上嘴巴为是。不过听庄聿白这语气,孟知彰不仅能坚持,还能坚持更久,发挥空间巨大。
收放自如!这孟知彰的本事真不小。
也能理解。年轻么,血气方刚的年纪,应该的。
薛启辰又看了眼自己这位好朋友,此刻像一只垂着耳朵的小狗,糯叽叽累兮兮的将下巴埋在抱枕里。每晚对着这样一位钓系夫郎,任谁也收不住。
更何况过些时日马上去京中为云无择助阵,小两口还要分别一段时间,可不需要趁眼下在一起时多加练加练。
薛启辰不明白庄聿白为何眼神这般委屈。老公神勇如此,不应该骄傲么?
若非两人是好朋友,彼此了解,换个外人来说此事,除了赤裸裸的炫耀薛启辰想不出其他。
“想来,去府城前,你都要遭这份罪了。”薛启辰还是宽慰了好朋友两句。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哪能只顾自己爽,不管别人死活呢。
庄聿白长长叹口气,下巴在抱枕里埋得更深了:“二公子,说实话这事还要怪你!”
“怪我?”薛启辰举手伸冤。
你亲亲老公大半夜折腾你,和我什么相关?你两口子被窝里的事情,哪里能怪到我一个外人身上!
“若非你送我弩机,又让孟知彰教我。我岂能每晚练得这般辛苦?”庄聿白摸了摸袖子,发现弩机没带,复又将下巴插进抱枕,“那冷脸孟知彰能用弩机一箭双雕。他可是放下话了,去京城前,一定要我练会,练成!”
“练……练弩机啊?”
知此“练”非彼“练”,薛启辰失望得朝身后车厢倚去。
“当然是练弩机。不然你以为练什么?”
得知庄聿白在偷偷开小灶,偷偷进步,薛启辰不知哪来的上进心,整个人一下支棱起来。
“不行,我也要去学!”
“你这小身板还不如我!小心给你累散架。”
庄聿白想起自己那冷面老公的手段,自己糙皮钝肉的,练也就练了,能承受得住。但这位养尊处优的薛家二公子,哪里能吃得了这份苦。
庄聿白又一转念,忽地来了精神,忙扯住薛启辰袖子,唯恐这位二少爷脑子清醒后再反悔:
“累是累了些,不然也学不会不是?我能坚持下来,想来二公子比我学得更快,练得更好!我们一起学习,共同进步!”
自己单练之时,这个狠心的孟知彰只会刚正不阿,一点通融的机会都没有,凭人怎么求,他都只沉这他那张冷脸,整夜“腰板挺直”“胳膊抬高”“腿部用力”……自己稍稍松懈一点,动作稍稍不那么标准一丢丢,就会被人加练、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