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个子已经不算矮,可被男生拎起来的那一瞬,还是像只没挣脱能力的兔子,“力量悬殊过大的年轻男人”比“沈夏衔”的概念更先一步占据她的脑海,阮柠害怕挣扎。
但后颈被男生手掌托起,而后唇上覆上来同样柔软的东西,轻淡的薄荷水气息
初吻。
被笼在熟悉的气息里仿佛是一泵安定剂,阮柠一瞬间动作止住,她呼吸着,感到心慌意乱,眼睫毛垂着轻颤,感觉到男生的唇与她唇瓣相贴,轻轻覆着上来几秒后,又有了片刻的分离。
“阮柠。”她听见沈夏衔低笑的嗓音:“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他下巴在她发顶轻蹭了下,说:“我好喜欢你,就像美梦成真。”
美梦成真。
阮柠感觉自己像是被这句表白点着般的,从脸颊到耳后都烧起来,她心动过速地轻呼出一口气,男生的唇也重新覆上来。
阮柠不敢看他,却又不肯闭上眼。虚晃的视线中,能看到男生冷淡的喉结一下下地克制滚动,他动作也暴露着轻微生疏,而后又迅速在几次试探的吻中找着了门道,唇舌相交,暧昧的水渍声同怦怦的心跳声一同窸窣响在阮柠耳畔,忍不住吞咽。
他为什么这么会。
就算清醒着又怎么样呢,她没有办法拒绝他,她那么喜欢他,喜欢到一点点地靠近就要叫她一部分的灵魂兴奋。
在身高差投下的阴影中,阮柠只觉呼吸发涩,感觉到手底男生硬实的肌理,自己的后腰和脖颈正被抚着,脸更烫,甚至不禁思考担心那只手会不会掐上她的脖颈。
“阮柠。”沈夏衔哑声喊她,轻拍了两下她的后背,继而边接吻边借着接吻的劲儿将她往身后的移动折叠电脑桌前一步步带,桌窄,阮柠愣愣地被抱坐在上面,气息紊乱。
他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亲了她两下才说:“乖宝宝,自己把腿打开好不好?”
阮柠怔愣地回神抬起眼:“什么?”
廊灯光线昏淡,周身的环境几乎都是开放式的。对上他那双眼睛,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阮柠又匆匆避开眼来,微抿唇,小声地拒绝说“不要”。
意料之中的,沈夏衔有点好笑地微弯腰亲亲她的脸颊:“那不要要说什么?”
阮柠:“说什么?”
“刚刚教了你什么?”
“我不想你”
“错了。”
下一句还没来得及说,沈夏衔就又继续吻住了她,阻止了她的继续猜测,阮柠一瞬间感觉自己撑在身后桌沿两侧的手臂都有些不受控地紧张肌肉绷紧——认命地说,沈夏衔自己要做什么,她半推半就地或许都认了,但是让她在清醒状态下主动做出这么羞耻的姿势,她做不到。
阮柠抿唇,垂着头眼眶酸胀:“我不要,我想先出去。”
“出不去。”
沈夏衔垂眸对视着她不相信的眼睛,睫毛眨动下,才告诉她:“要八小时,我也没法打开。刚才担心你太慌乱,所以没告诉你。”
阮柠现在也觉得自己很慌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家里弄这样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在指责还是什么,轻飘飘地连杀伤力都没有,小声地还带着鼻音:“你这样不对。”
“”
沈夏衔忍俊不禁笑了下,光线在他清冷的侧颌打出些阴影,瞧起来坏极了,那一瞬间叫阮柠忽地将他与印象里的优等生身影出现割裂。
“好了。”沈夏衔微勾唇,也不忍心将人逼得太紧,只边安抚地亲吻她边轻声说:“安全词,‘我不想这样’,我们试一次,真的接受不了再说好不好?”
阮柠被亲得耳廓潮湿,理智几乎要被磨没。
摧枯拉朽的寂静里,阮柠还是缓缓松开了推拒在他身上的手,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定般的,她肩膀轻颤,垂着眼抽泣了下,膝盖轻微地动了动。
八小时,阮柠悲怆地觉得他一定会磨得她不达目的不罢休。
像是知道她难迈出这一步,沈夏衔也不舍得怎么逼她,只转而右手扶上她膝盖,将人搂过来重新吻住她,深吻,一直到阮柠仰着脖子呼吸重新被他牵制住,鼻息交缠,他手上才逐渐动作,顺着女生的腿部缓慢往上,沈夏衔明显感觉她身体僵了下,如临大敌,却强撑着没制止。
他的心都要软成一片。
是吧,他明明可以直接扶着她的膝盖开始,但偏不,非要调教意味的叫接吻还在脸红的人自己来,阮柠被弄得几乎在他怀里发抖
她脸上又有泪水,些微的刺痒灼痛,可怜地咬着唇一言不发,却顺从地颤抖着将自己双腿缓缓打开了些,整个人抽噎着,又纯又色的像是迎接一样。
她怎么能,这么好欺负呢。
沈夏衔亲吻下她下巴上的那些泪水,阮柠哭得大脑缺氧,后腰被托起,只听他问着帮她弄一整个暑假好不好,她一点都不恶心,他喜欢得不行,她梦里还做过什么,不要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了,他人就在这儿,是她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