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科学家，他是信仰数据的神父。”
顾行之在直播里看完那场演讲，心里一阵寒意。
他写道：
“新的上帝诞生于代码，而祂的福音，是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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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与顾行之的重逢
2021年春，他回母校演讲。
顾行之坐在台下。
他讲得滔滔不绝：“未来所有人都会被数据定义——爱情、信仰、命运都能被预测。算法比诗歌更懂人。”
演讲结束，他走下台。
顾行之问：“那人还有什么？”
他笑着反问：“老师，您不是一直研究‘人之异化’吗？我只是在验证您的结论。”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有种隐约的敌意。
顾行之说：“可被彻底计算的人，也就不再是人。”
他答：“那不叫堕落，叫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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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孤独的程序
他渐渐失眠。
每晚盯着服务器闪烁的灯，听风从大楼缝隙里吹进来。
那声音像是无数用户的呼吸。
他在笔记本上写：
“我分析他们的情绪，却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
他尝试给自己打标签：
?年龄：33
?职业：算法工程师
?情绪：无定义
他关闭电脑，打开心声App，点击“心情：空白”。
系统提示：“感谢反馈，推荐内容已更新。”
屏幕上立刻跳出一则广告——“让你的生活不再空白”。
他笑了，笑得像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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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资本的宴席
2022年，他带领心声上市。
那天的庆功宴上，投资人举杯：“梁总，你是真正的上帝！”
他举杯回应：“我只是个解码者。”
舞台灯光闪烁，音乐震耳。
酒过三巡，投资人凑近他说：“我们准备把‘情绪预测’卖给金融公司。赌涨跌，比你卖广告更值钱。”
他沉默几秒，答：“行。”
那一夜，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早已无法阻止算法变成权力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