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办公室，望着窗外。
城市灯火像一张巨大的人脸，冷漠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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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顾行之的旁白
我在笔记里写下：
“梁梓航是时代的祭司。
他用算法编织众生的梦，却被梦吞没。
他相信自己在创造秩序，却成了混乱的推手。
他的上帝，不在天上，而在云端。”
他不再像一个学生，而像一个预言者。
只是他的预言，不为未来，而为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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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尾声（本章的开端）
2015—2019，是梁梓航的黄金时代。
他以为自己在掌握人性，却没发现自己只是人性的延伸。
欲望的蓝图越画越大，线条越清晰，陷阱也越深。
在那张蓝图的边缘，写着他最初的信条：
“让人们更了解自己。”
可如今，连他自己也成了算法的样本之一。
（二）控制与幻觉
2020年以后，梁梓航的世界彻底变了。
心声公司成了全国情绪分析领域的霸主，与几乎所有大型互联网平台签署了合作协议。
淘宝给他实时购物数据，今日头条提供浏览记录，抖音、快手、去哪儿网贡献了完整的“行为链路”。
这些数据在他的服务器里交叉发酵，生成一条无形的巨网，覆盖了十几亿人的生活。
他笑着说：“人类正在被重新发明。”
顾行之在一次学术讲座上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冷。
他记得十年前，这个年轻人还在课堂上问他：“老师，什么是自由？”
如今，这个问题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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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0：算法的帝国
那一年，心声推出“情绪预测引擎2。0”系统。
每个用户的点击、停留、眨眼、心率，都被纳入模型。
它能在用户感到“悲伤”之前三小时识别出这种倾向。
广告商惊叹：“这比心理医生更懂人。”
梁梓航在内部会议上宣布：“我们的目标，是比他们自己更早知道他们的情绪。”
有工程师问：“这算不算操控？”
他回答：“如果结果让他们更快乐，就不叫操控，叫优化。”
那天，他在白板上写下几个字：
“情绪=流量=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