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内部有一个代号：“回声谷（EchoValley）”。
它的工作原理是：让用户只听到自己想听的声音。
“这是人类的终极舒适区。”他自豪地说。
“我们在帮他们构建一个更温柔的世界。”
程序员小刘反问：“可那还是世界吗？”
他笑：“他们不在乎真相，只要觉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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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升
2018年，他的公司估值突破百亿。
他在朋友圈写下：“上帝看见光，说光是好的。我看见数据，也说它是好的。”
那年他买了人生第一辆特斯拉。
在车里，他调出实时用户情绪热图，屏幕上红点密布——那是全国正在焦虑的区域。
他伸手在屏幕上轻轻一划，像一个牧师抚摸自己的信徒。
但顾行之提醒他：“你在贩卖灵魂。”
他答：“我在分发希望。只是希望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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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危险的信号
2019年秋，公司收到了第一封举报信。
有用户指控：“心声未经许可读取私人聊天记录。”
他在董事会上冷静地说：“算法需要语料，不入侵，就无法优化。”
法务提醒：“这违法。”
他摆手：“法律滞后，技术先行。”
那晚他独自在办公室，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
忽然有一条来自用户的评论闪过：
“你偷走了我的孤独。”
他盯着那行字，手指悬在删除键上，却迟迟没按。
半小时后，他打开香烟盒，抽了一□□是他第一次抽烟。
烟雾在光里盘旋，像一种迟来的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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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算法的伦理
2020年，他受邀去剑桥大学演讲。
讲题是《人工智能与人类自由》。
台下坐着世界各国学者。
他开场说：“人类的选择，99%是可预测的。
所谓自由，不过是算法的误差。”
会场一片寂静。
有人提问：“你难道不担心被算法反噬？”
他微笑：“上帝不会害怕自己创造的世界。”
演讲结束时，有学生在推特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