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打手慌慌张张衝进来,声音都变了调。
老板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来的倒快!”
“去!『好好迎迎咱们这位『贵客!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
他冷哼一声,朝旁边的心腹使了个眼色,在好好二字上咬得极重。
“老板!大事不好!一楼……一楼被砸了!”
又一个打手捂著高高肿起的半边脸,踉踉蹌蹌地扑进来,带著哭腔喊道。
“什么?!”
老板猛地从太师椅上弹起来,脸上横肉抖动。
“反了天了!真当我『笑面虎是泥捏的?!”
他眼中怒火喷涌,抄起桌上一个沉甸甸的铜镇纸就往外走。
“抄傢伙!跟我下去!老子要看看,是哪个狂徒敢如此放肆!”
“老板!不好啦!二楼!二楼被人砸烂了!兄弟们根本拦不住啊!”
第三个报信的打手几乎是滚进来的,满头满脸的血,一只眼睛肿得只剩条缝。
老板的脚步猛地顿住,心头“咯噔”一下。
一楼被砸可能是莽夫,二楼也这么快被扫平……
来者不善!
“废物!一群废物!”
他破口大骂,额角青筋暴跳。
“老子著养你们是吃乾饭的吗?!”
他心头惊怒交加,更多的是一种不祥的预感。
“走!快走!老子亲自去会会他!”
他刚带著几个心腹衝到楼梯口。
一个穿著暴露、脸上带著清晰巴掌印的侍女,就哭哭啼啼地从三楼跑了上来。
“老板……呜……三楼……三楼的包厢……全被砸了!”
侍女捂著脸,声音淒切。
“那人……那人好凶!力气大得像牛!我们姐妹们想拦……呜……脸都被打肿了……”
“什么?!”
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
从一楼到三楼?这才多久?!
一股寒意顺著脊椎骨爬上来。
他赌坊里养著的好手,皮肉关的不少,甚至还有两个炼肉关的坐镇!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横扫?!
“噠……噠……噠……”
沉稳而清晰的脚步声。
不疾不徐地从下方楼梯传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赌坊老板的心尖上。
他和几个心腹屏住呼吸,紧张地盯著楼梯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