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家族面前又束手束脚。”
黄飞虫心情平静地摇了摇头。
看到赌坊的事情差不多解决后,就准备起身。
“你们四个执事!”
他传音道。
“隨我去城主府!”
安寧城,城主府书房。
老城主黄安枯瘦的手指捏著一份薄薄情报,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坐在宽大的紫檀木椅上,身体却有一些僵硬。
“不成器啊……”
一声长长嘆息,带著浓重失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从他乾瘪的嘴唇里飘出。
目光在纸上游移,上面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眼。
一年前。
好不容易轮到家族在平安城发放习武名额。
这消息像火种,瞬间点燃了他沉寂的心。
家族庞大的武道资源,远非他这个小小城主一脉所能企及。
可惜每个城池只有一个名额。
还专门给支脉那些最落魄却最有潜力的子弟。
他十分变通,知道这只是走个形式,立刻將来自最落魄的安寧城城主一脉的孙儿送了过去。
不止他,城里其他几个分支也都眼巴巴盯著这个名额,哪怕要背上沉重“习武贷”,也甘之如飴。
选拔那天。
一群半大孩子顺利参赛,结果最后被选中的竟是叫黄飞虫的小子。
混战中。
后者愣是穿著一双草鞋跑来跑去,存活到了最后不说,还狠狠揍了他孙子。
被评价为“最勇、最坚韧、最落魄”。
他黄安,堂堂安寧城主,当然不甘心。
偷偷派人备了十两金子厚礼,送到那黄大糠家。
想买下这名额。
本以为手到擒来。
哪曾想,那一家子表面答应得痛快,转头那小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事后,木已成舟,黄安也就不再关注。
家族习武名额虽好,但限制多,未必真能成材。
若不能在一年內,实际是九个月,突破先天境。
就得背上巨额的欠债,要给家族当牛做马还债。
而他安寧城城主府这一脉。
虽然在眾多支脉中也算得上拔尖,但想要去偿还这笔欠债也很吃力。
与其如此,不如让孙儿稳稳噹噹发育。
个几十年,也总能堆出一个后天境的孙儿。
既不用背那可怕的债务,也能够看孙儿成长,享天伦之乐。
直到几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