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短暂的休假,novalux的成员一般不会选择回家,而是就呆在宿舍里睡到天昏地暗,睡醒再给自己点份外卖,过得十分堕落。
所以在他下楼时,整个一楼他只看见了在餐桌前吃三明治的沈听。
沈听是团内另一个主唱,长得斯文俊秀,也是为数不多的坚持健康作息的人。沈听也瞥见陈坷平下楼的身影,转身往厨房嘟囔了一声。
他嘴里还有食物,说的话模糊不清,陈坷平也没有听懂。
打扫房间的阿姨在他们回来前好好把屋里收拾过一次,即使已经住了一天,地面还是干净得能反光。
陈坷平刚踩到一楼的瓷砖上,他就看见任既白用帕子包住砂锅的手柄处,端着砂锅向他走来,还不忘给他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砂锅已经揭开盖子,被任既白稳稳放在餐桌上后,香气立刻填满整个餐厅区域。
原来还在吃三明治的沈听都赶紧咀嚼嘴里的食物,将期待的眼神投向砂锅。
没注意沈听的眼神,任既白先盛了碗汤推到离陈坷平最近的位置上,然后给了沈听一个你随意的眼神。
沈听接到信号后,美滋滋地到厨房拿碗,自觉地给自己装上满满一碗,一勺接着一勺送入嘴中,似乎味道很好的样子。
但看着眼前的鸡汤,陈坷平却有些犯难,不知道为什么闻到这个味道他莫名有些烦躁。
他看看汤又看看任既白掩饰不住的期待的表情,还是坐下准备尝尝。
这汤看起来煲了挺久的,任既白今天肯定花了不少时间。
旁边的沈听正安静享用鸡蛋,可陈坷平刚刚将第一勺汤咽入喉中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突然爆发。
他赶紧捂住嘴,直接站起往卫生间冲去,椅子在地上划出尖锐的声音。
陡变的场面让任既白笑容僵住,顾不得其他,他迅速站起身,紧随陈坷平跑到卫生间。
原本欢快喝汤的沈听张开嘴,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又看着自己喝了一半的汤,十分无措。
卫生间里,陈坷平半跪在地上,手扶着垃圾桶干呕不停。
他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呕吐的感觉一直没有散去,但他又实在是吐不出什么东西,生理性的眼泪挂在眼角。
紧随而来的任既白看到他这幅样子着急得不行,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跪到陈坷平身边不停给他顺气,一边拨打杨言的电话。
杨言接到电话后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耐心解释道:“任先生,孕妇是会孕吐的,现在刚好第八周是孕吐最严重的时候,如果孕吐实在严重再来医院。”
得到答案后任既白的焦虑反而更重,是他让坷平哥遭这回罪,自责的情绪几乎要把他淹没。
好在这时,陈坷平终于感到这股呕吐的欲望渐渐平息,他感觉自己活过来了,长舒一口气。
陈坷平用袖子擦去溢出的眼泪,脸上还有干呕带来的红晕,他站起整理好衣服。还没等他的呼吸回归平稳,回头就看见还跪在地上感觉要哭出来的任既白。
陈坷平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自己遭罪,看他这也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刚刚抱着垃圾桶吐的人是他呢。
“怎么啦?刚刚你也吐了?”
但这句打趣的话没有缓解任既白的焦虑,他喉咙上下滚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见他还跪在地上,陈坷平眉头皱起,一把将他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