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顾少，我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会议，已经打算睡觉了。”
秦芙的话还没说完，顾嘉树就站了起来。
他举着酒杯，摇晃酒液。
暗红色的酒液在水晶杯子里激荡。
“你喜欢做律师，我可以给你开一家律所。别这么辛苦，女孩应该享受生活，”
有那么一瞬间，秦芙感觉自己是个小公主。
可，也仅仅只有那么一瞬间。
这句话，也许就是妈妈掉进陷阱的第一步。他会用自己的权力和金钱魔力，慢慢的削弱你生存的能力。
最终，沦为附生植物。
比这件事更可怕的是，顾嘉树还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的目的，应该是顾以安……
秦芙明媚的笑着，打了个哈欠。
“顾少，你就别折磨我了。”
秦芙抓住顾嘉树的胳膊，连哄带推把他弄到门前，“我明天要开会。我替绿恒的牟总出席的。万一要是搞砸了，牟总那边我交代不了。”
绿恒，在京城的圈子里很特别。
他是新能源和碳中和的大拿，传统行业公司，对他都有几分顾忌。
“好，那我就回去自斟自饮。”
顾嘉树一向绅士，不再强求，“记着，你欠我一顿酒。”
“收到！”
秦芙哈气连天，合上房门。
贴着门站了好一会，秦芙的目光越发冷冽。自己在深市，他也来了深市。他去哈市，万友良也去了哈市。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说不定，万友良和他认识！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秦芙给张辉拨去电话。
电话里，张辉的声音嘶哑，还有些口齿不清。秦芙觉得他喝多了。
“你在哪？”
张辉舌头硬了，
“医院啊，秦律师，你有事啊？”
秦芙没回答，
“我问你一件事。年前，万友良带你去哈市了，是么？”
话筒里，沉默了好一会。
“啊，对。白天他忙他的。晚上，晚上我们就睡觉。”听声音，张辉喝得不少，已经开始哭了。
秦芙心里不舒服，
“你好好想想，你们见到什么人了么？”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秦芙等了好一会，才听见张辉的声音。
“没有，但我知道他见了人，只是不让我知道。良哥就是这样，很多事情他都不让我碰……”
他开始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