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安推开门，分手把门锁上了。
顾老爷子震了一下，从恐惧中抽回神思。他招手，顾以安就像以往每一次，快步走到爷爷跟前。
她甚至不敢看顾以安，刘曼玲脸上带着恐惧，跪爬到沙发附近。
“小安！”
顾老爷子抱着顾以安的腰，苍老的脸贴在他的西装上。
“你都听见了？”
顾以安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顾老爷子呜咽起来，就像雄狮末路时的悲鸣。
良久，爷爷仰望着顾以安。
“小安，人死债消。你的爸爸已经死了……”
听见顾老爷子的话，刘曼玲松了一口气。她赶紧看向顾以安，声音里带着乞求，“小安，你爷爷说得对，人死债消。你别和他记仇，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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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暗沉。
远方的天空黑的就像锅底，秦芙抱着腿，凝视窗外。楼下的夜市摊子摆出来了，但也不怎么热闹。
哗啦……
门外，传出掏钥匙的声音。
秦芙来不及趿鞋，三两步冲到门前。她扯开门，顾以安的模样让她吓了一跳。
他埋在幽暗的光里，他的背不直，还勾着腰，手上拎着一袋子洋酒。
“你今天过的怎么样？”
秦芙等了他很久，只是想知道他爷爷的情况，可话到嘴边，她莫名其妙的拐了个弯，问了这家伙。
整个顾家，也就只有爷爷还让他牵挂着。
其他的人，爱死不死，比如眼前这位。
“糟透了。”
顾以安的钥匙掉在地上，嚓的一声。
他的动作缓慢，秦芙觉得他要的脑血栓。秉持关爱老人，秦芙帮她捡起钥匙。
顾以安晃了一下袋子，
“喝一杯？”
秦芙没回答。
顾以安的动作突然变快了。
他扬手揽住秦芙的后腰，却没有进一步侵犯，他只是把脸埋在秦芙的脖颈里。烫呼呼的空气，瞬间在她脖颈间蔓延。
几秒钟后，顾以安贴着自己皮肤的地方，逐渐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