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周瑾垂首，蔫巴巴的坐在秦芙办公室的沙发上。
母亲洪宝珠和秦芙过了几次手，每次来势汹汹，都没有占到便宜。这次，她面对的是顾以安，她出手狠辣，险些还得顾以安入狱……
依照顾以安的能力，母亲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秦芙，我求你。”
他声音颤抖，“你帮我说说情，让顾以安放过我们家行么？”他情真意切，完全没有纨绔子弟的模样。
“他那么爱你，你求他的话，他一定会听你的！”
咳咳……
秦芙猛咳两声，她不自觉的看向陆鸣。
只见陆鸣坐在窗户边，一脸八卦的盯着自己这边傻笑。秦芙清清嗓子，“陆律师，你现在出去一下。”
陆鸣依依不舍，
“我没事儿，你们聊。”
秦芙脸色板正，
“你在这儿我们聊不下去，很容易聊死！”
瞬间，一种生无可恋的神情，在陆鸣的脸上划过。他磨磨蹭蹭，开始收拾自己的文件，从答应离开，到真的离开，这家伙一共用了五分钟。
听见关门时，秦芙这才松快一些。
她扯过自己的凳子，坐到周瑾身边。她离近看，发现周瑾的头顶上，竟然生出了几根白发。白发高挑，就像一根根竖起的小棍子，看上去十分扎眼。
当年那个骚粉色跑车的主人，似乎没了。
“周瑾，你相信我么？”
秦芙凝视周瑾的眼眸。
这家伙为人不着调。但周瑾对自己，好的没话说。他们之间没有男女间的任何情愫，但就是莫名的，秦芙觉得周瑾还不错。
在周瑾心中，也觉得秦芙挺好。
周瑾很正式的点头。
“你妈的事情，你不知道就最好不要知道。保护好你自己。”
作为一个律师，秦芙把能说的都说了。
徐萍的死，九成九和洪宝珠有关系，保护周瑾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他知道更多。
“秦芙。”
周瑾抽了一下鼻子，他鼻头红红的，就像在户外的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