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秦重猛然惊觉,在周围极为浓郁,近乎凝成实质的火元素,包裹之下。
他在自身领域范围内,竟能够如同操纵体内,早已运用纯熟的金属性拟态超异能一般,随心所欲地,操控这些狂暴炽热的火元素。
这一意料之外的发现,令秦重心头一震,随即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兴奋。
一念及此,秦重眉梢不由轻轻一挑,唇边浮起一丝冷峻笑意。
他毫不犹豫地挥动右手,借助领域之力,瞬息之间,从四面八方调集大量灼热火元素。
这些火焰能量。。。。。。
夜风穿过街道,卷起几张散落的纸页。陈默站在店门口,望着那男孩背着牛皮纸袋远去的背影,像极了当年林小舟第一次走进漫画店的模样??低着头,肩膀紧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压迫他开口。可这一次,他的脚步没有停下,而是越走越稳。
手机震动了一下,“萤火网络”提示:您上传的音频已成功同步至全球372个活跃节点,累计播放次数突破八万次。
他轻笑一声,把手机放回口袋。这不再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一场无声的接力。每一个听过的人,都成了传递者;每一句被听见的话,都在暗处点燃另一簇火苗。
回到店里,林小雨正小心翼翼地将那叠漫画扫描进系统。“他说愿意授权我们公开部分内容。”她抬头看向陈默,“前提是匿名发布,但他希望更多人知道,这不是羞耻。”
陈默点头:“那就用‘第零号讲述人’的名义发出去吧。让所有人知道,第一个站出来的孩子,并非天生勇敢,只是终于找到了可以说话的地方。”
他们没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扫描仪轻微的嗡鸣和投影中不断切换的画面。一段来自青海牧区的视频正在播放:一位藏族少女坐在帐篷前,手里捧着录音笔,声音颤抖却坚定:
>“我叫卓玛,十五岁。去年冬天,村里来了个‘助学干部’,他给我买了新书包,还夸我有出息……可那天晚上,他把我带到仓库,说我如果想继续上学,就得听话。我不懂什么叫‘听话’,直到他撕开我的衣服……后来我没再去学校,因为老师说‘你已经不干净了’。”
画面一转,是她站在村口的小学门前,手里举着一张手写的牌子:“我想读书。我不是脏女孩。”
评论区早已被点亮:
>“你不是脏女孩,你是我们的光。”
>“我在拉萨,如果你愿意来,这里有免费宿舍和心理老师。”
>“我也经历过。对不起,那时候我没敢帮你说话。”
陈默忽然想起赵岩曾在日记里写过的一句话:“沉默是最深的暴力,而倾听,是最温柔的反抗。”
就在这时,门又被推开。这次是个穿校服的女孩,戴着口罩,眼神躲闪。她没说话,只是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破旧的数学练习册,翻到最后一页??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每一页都被铅笔涂改过无数次,像是反复写又擦掉,最终还是决定留下。
林小雨接过本子,轻声问:“你想念出来吗?”
女孩摇头,但眼泪已经滑落。
“那我们替你读。”陈默打开录音设备,开始逐字朗读。
>“我叫李思媛,初三。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做饭、照顾弟弟,放学后要去超市打工到九点。我妈瘫在床上三年了,我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每个月只打一千块钱回来。班主任总说‘你要争气’,可我不知道怎么才算争气。有一次月考考了年级第十,我以为他会高兴,结果他喝醉了回来,一脚踹翻桌子,骂我‘装什么好学生,早晚也是赔钱货’。”
>
>“我试过吃药。半瓶安眠药,混在热牛奶里。可我没死成,吐了一整晚。第二天他还嫌我浪费电,说医院花了六百块。”
>
>“最难受的不是疼,是没人相信我会疼。所有人都说‘你比别人坚强’,可谁来告诉我,坚强的人能不能哭?”
读到这里,林小雨的声音哽住了。她摘下眼镜,用力眨了几下眼,才继续往下看。
>“昨天我在网上看到‘语箱’的事,我就想,要是能有个地方,让我只说一次,就有个人认真听,就好了。我不求改变什么,我只是不想再觉得自己是个错误。”
>
>“今天我把这些写下来,是因为……我想活下去。哪怕只是为了看看,这个世界会不会有一点不一样。”
陈默关掉录音,沉默良久。然后他走到墙边,取下一张空白便签,写下:“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人在等它出现。”贴在“语箱”模型旁边。
“我们会把你的故事放进档案馆。”他对女孩说,“不会透露名字,但会让更多人听见这种‘普通’的痛苦。因为正是这些被忽略的声音,构成了真实的大地。”
女孩终于抬起头,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时,脚步比来时轻了许多。
那一夜,陈默彻夜未眠。
他翻看着“萤火网络”的后台数据:过去七十二小时,新增有效倾诉记录达11,482条,覆盖全国28个省份及海外华人社区;自“街头语塔节”启动以来,已有超过三万名志愿者参与线下倾听行动;更有数百所学校悄悄恢复了已被取消十年的“心理健康课”,部分教师甚至自发组织“教师忏悔录”音频分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