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尊的修为无比强横,他是鸿界宇宙的最强者,已经将先天九道全部参悟成功,
就连最难修炼的寂灭大道他也已经修炼到完美的程度,修炼到了巅峰。
可是他并没有炼化大千宇宙的道力,因此在面对两大道主。。。
**咚。**
那声音不似钟鸣,倒像一颗心跳落在时间的鼓膜上。
少女跪在碑前,掌心托着那粒星尘化作的种子,指尖微微发颤。风从终南山脊吹来,卷起她鬓边碎发,也卷动了那面绣满名字的旗帜??旗上银河流转,仿佛真有无数亡魂在其中穿行。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光点,听见自己呼吸与远处钟声同步,一下,又一下。
“种下它。”念舟的声音已远去,却仍回荡在每个人耳中,“不是为了记住过去,而是为了让未来还能选择真实。”
她起身,用匕首在碑侧掘土。泥土冰冷坚硬,像是埋葬过太多誓言。当种子落入坑中,一道微弱金线自地底蔓延而出,如根须般缠绕其上,随即沉入黑暗。刹那间,整座山巅震动,碑林嗡鸣,所有石碑表面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文字??那是被焚毁的《守烬录》残章,是阿织琴弦上凝血成字的记忆片段,是狗娃刻在冰壁上的十八个名字,是李远山教孩子们抄写的家训开头……
万千记忆,借山势复苏。
与此同时,东海之滨,一座新建的养老院内,暮色正浓。
白墙红瓦,庭院整洁,老人们坐在藤椅里晒太阳,脸上挂着安详笑意。院中竖立着一块黑色石碑,正是“宁神碑”之一。碑身无铭,只有一圈淡淡雾气缭绕,每当夜深人静,便会渗出丝丝凉意,浸入人心。
一名护士端着药盘走过长廊,轻声哼着新编的童谣:“从前有座山,山上没战争;从前有条河,河水都太平……”
忽然,一个老人抬起头,眼神清明得异样。
“这不是歌。”他喃喃道,“这是洗脑。”
护士脚步一顿,笑容不变:“张爷爷,您该吃药了。这‘宁心丸’能帮您睡个好觉。”
老人盯着她,嘴角抽动:“我娘死在逃难路上,肠穿肚烂,啃树皮活活疼死的。你说她要是知道我现在连恨都忘了,会不会从坟里爬出来打你?”
护士脸色微变,但仍温柔递药:“可现在多好啊,没人吵,没人哭,大家都舒服。痛苦记着干嘛呢?”
“舒服?”老人猛地拍桌而起,枯手颤抖指着石碑,“你们把我们当牲口养!喂饱了,剪了角,再摘了胆!我儿子死在黑殿外,手里还攥着他妹妹的名字!你们让我忘?我偏要记得!”
话音未落,两名护工迅速上前按住他肩膀,针头闪现。
老人挣扎嘶吼:“我不是疯!我是醒!你们才是睡着的鬼!”
药剂注入静脉,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眼神重新涣散。最后闭眼前,泪水滑落,嘴唇无声翕动:**“别忘了我。”**
次日清晨,这名老人安静离世。公告说是“自然衰老”,葬礼从简。但当晚,养老院后院的老槐树下,一只铜铃悄然出现,悬于枝头,无人知谁所挂。
**叮??**
铃响一声,整栋楼的灯同时熄灭。监控画面扭曲成乱码,值班室里,正在填写记录的护士突然抱头惨叫,脑海中闪过一幕幕不属于她的记忆:雪地里的火把、墙上用血写的族谱、母亲把她藏进米缸时说的最后一句话:“要是有人问起咱家的事,你就说真话。”
她瘫倒在地,泪流满面。
而在千里之外的小城学堂,《识名》课正在进行。
教室斑驳,屋顶漏雨,十几个孩子挤在一张大桌旁,听先生讲一段旧事。
“你们知道为什么每年春分,我们要齐诵《万民记》吗?”先生放下书,目光扫过每一张稚嫩的脸,“因为十年前,整个国家差点集体失忆。有人给我们吃甜梦,喝忘忧汤,让我们以为太平是真的,和平是天生的。可真相是??”他顿了顿,从柜子里取出一本泛黄册子,“这世上,没有不痛的安宁。”
一个小女孩举手:“老师,我奶奶说,她小时候见过念舟道人。他说人活着,不是为了不死,是为了不瞎。”
先生点头:“她说得对。念舟道人早已不在肉身,但他活在每一个不肯遗忘的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