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焰璃依旧居于此地,但她已不再终日静坐。她开始行走于民间,穿着粗布衣裳,背着药箱,像当年林氏阿娘那样,走进村庄、军营、牢狱、贫巷。她不讲道,不说教,只是倾听。
有人问她:“你是神吗?”
她摇头:“我只是一个曾经不敢说话的孩子。”
又有人问:“这世界还会回到从前吗?”
她望向远方,轻声道:“只要还有孩子学会的第一句话不是‘别说了’,而是‘我想说’,就不会。”
某日,她在一处山村停留,遇见一位老教师。老人告诉她,村里新建了学堂,第一课便是让学生写下“我最害怕的事”。有个孩子写道:“我怕我说了也没人在乎。”老师读完哭了,全班都哭了。
第二天,孩子们发现教室墙上多了一个小洞,旁边贴着一张纸条:
>“我在乎。
>??心洲。”
楚焰璃离开那天,全村人送行至村口。小女孩抱着一本书跑上前,塞进她手里。翻开一看,竟是手抄的《倾听录》,每一页都记录着村民说出的第一句真话,末尾附了一行稚嫩笔迹:
“等我长大,我也要建一面倾听墙。”
她蹲下身,抚摸女孩的头,笑着说:“那你就是下一个我。”
女孩认真问:“那你呢?你要去哪儿?”
楚焰璃望向群山之外的天际,眸中星光闪动:“我去听那些还没准备好说话的人。”
风起,蓝莲纷飞。
而在宇宙尽头,那本无字之书再次震颤,新的篇章缓缓浮现:
>觉醒不会终结,因为它本就不属于某一个人。
>它是一次传递,一场接力,一种生生不息的勇气。
>
>当母亲对孩子说“你可以哭”,
>当士兵对长官说“这命令不对”,
>当臣民对君王说“你错了”,
>当死者在梦中对生者说“我还记得”……
>
>那便是心洲的延续。
>
>言语不再是禁忌,而成了呼吸。
>真相不再是危险,而成了日常。
>
>这不是乌托邦的实现,
>而是人性底线的回归。
>
>或许未来仍有压迫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