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琢大半个身子被小厮揽着,口中还不住的叫着,“没规矩,没规矩!”
从耳畔到脸上红了个透,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怎样。
相璀错没管他,等梁如琢被小厮带出去后,她转头同赵之桓笑着说,
“赵先生,这次多亏您的帮助,这十盆枸橼不如我们对半分。”
赵之桓摇了摇头,颇有深意的瞥了一眼相璀错,这才悠悠的喝了口茶,道,
“都是你的,我不同你争。”
天味阁是大酒楼,寻常的数量自然供应不上,蜀味食肆限量限时,他便反正其道而行之,完全开放,价格翻上三成。
蜀味食肆的数量有限,总有人吃不上,他若还想吃,且要吃正宗的,便必须得来天味阁才成,即便是贵上三成的价格,也无关痛痒。
况且,既吃了凉面,难保不再想吃些别的,这样一来二去,利润便翻上来了。
相璀错自然也算得过来这笔账,既然赵之桓不肯收下,她便也不再强求。
“我这般直接去梁家讨要,是否会触怒梁家?”出于谨慎,她问道。
“白纸黑字已写,梁府就算是再不满,也只得认下,况且区区十盆枸橼对他家不算什么,又是梁大公子赠与你的,不会有什么的。”
听了这话,相璀错彻底放下心来,转头递了帖子去梁府取枸橼,怕她拿不过来,赵之桓特意派了几个小厮跟着。
这件事势必会触怒梁府,不过相璀错也不怕,姜校尉在蜀味食肆背后庇佑着,她倒是也敢在东营城扯起大旗狐假虎威一番。
梁如琢将白启轩打至回家休养多日,又侮辱孟庆年,这笔账也该算算了!
且说梁如琢醉烂如泥的被送回梁府后,立刻便倒床呼呼大睡,梁夫人颇为惊诧。
琢儿虽然不成器,在外却从来不会喝成这样。
她传人一问,说是赵府总管请了他去天味阁吃饭。
赵之桓?琢儿向来与他无往来啊。
梁夫人心中疑惑,没一会儿,门房来报,说是大公子跟人立了契书,把家里新进的十盆枸橼送出去了。
这下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这个傻儿子是让人灌醉了酒,被狠宰了!
“赵之桓!”
梁夫人恨恨的摔了一套茶盏。
十盆枸橼虽于梁府并不算什么,可他赵之桓又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算计到她儿子身上了!
“来的是赵之桓吗?”她问。
“不是,是一个颇年轻的妇人,脸上有好大一块黑斑。”小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