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那你觉得呢？”
nbsp;nbsp;nbsp;nbsp;“什么？”
nbsp;nbsp;nbsp;nbsp;“谁更厉害。”
nbsp;nbsp;nbsp;nbsp;戚钰下意识就先看了一眼门外，她现在能确定这府里是有李瓒的眼线的。
nbsp;nbsp;nbsp;nbsp;“大人，”她提醒，“慎言。”
nbsp;nbsp;nbsp;nbsp;慎言慎言！齐文锦这会儿脑子里已经完全没了理智那根弦，他跟自己的妻子说情话要慎什么言？
nbsp;nbsp;nbsp;nbsp;男人不依不饶地盯着戚钰，连齐昭也往这边看着。
nbsp;nbsp;nbsp;nbsp;最后是戚钰妥协了：“皇上的英明神武何人能及？只是昭儿方才也说了，旁人眼里的事实，并不一定就是自己眼里的。”
nbsp;nbsp;nbsp;nbsp;虽然没有明说，但言下之意，在她心里，还是自己更胜一筹了。
nbsp;nbsp;nbsp;nbsp;齐文锦也不需要她说明白，只需要领略到她的意思，身上的筋骨、血液，就已经一点点地都通畅起来，这才转过视线，对齐昭同样嘱咐。
nbsp;nbsp;nbsp;nbsp;“你母亲说的都是对的，你就按着她的来。”
nbsp;nbsp;nbsp;nbsp;“孩儿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夜里，也不用戚钰来忧心如何让齐文锦不留宿，他自己就借着陪孩子的理由走了。
nbsp;nbsp;nbsp;nbsp;戚钰终于能有时间自己思考。
nbsp;nbsp;nbsp;nbsp;先是皇帝。
nbsp;nbsp;nbsp;nbsp;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呢？他并没有戚钰一开始预想中的气恼，反而是有接近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他总不会……喜欢……那样吧？
nbsp;nbsp;nbsp;nbsp;戚钰想起那日，男人那恼羞成怒恨不得杀了自己的语气。
nbsp;nbsp;nbsp;nbsp;“你知道我是谁吗？”
nbsp;nbsp;nbsp;nbsp;当时他这么说来着，戚钰当然不知道，当时也完全不在意，她要是知道……
nbsp;nbsp;nbsp;nbsp;她叹了口气，总之不管怎么说，彼时李瓒的态度都像是真的要杀了她。
nbsp;nbsp;nbsp;nbsp;凶狠的杀气让戚钰面对着即使被绑了手脚的男人，也有一瞬间的犯怵。
nbsp;nbsp;nbsp;nbsp;可惜被自己的恼怒盖过去了。
nbsp;nbsp;nbsp;nbsp;但是现在来看……他或许是喜欢的也说不定，戚钰想起自己每次给齐文锦上药，明明是疼痛，可齐文锦还是会一次次地喘息、高潮。
nbsp;nbsp;nbsp;nbsp;想到齐文锦……他最近的表现，似乎也或许反常了。
nbsp;nbsp;nbsp;nbsp;戚钰皱了皱眉，事态在隐隐向着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她实在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齐文锦确实陪孩子去了。
nbsp;nbsp;nbsp;nbsp;他又问了齐昭一些问题，都是戚钰与李瓒的。
nbsp;nbsp;nbsp;nbsp;只要事关戚钰，他总是一个细节也不愿意放过。
nbsp;nbsp;nbsp;nbsp;“你是说……皇后娘娘最后不在那里？”
nbsp;nbsp;nbsp;nbsp;齐昭点头：“嗯，我们骑完马，娘娘就不在那里了。”
nbsp;nbsp;nbsp;nbsp;“最后，皇上让你们走了，就他和你母亲在那吗？”
nbsp;nbsp;nbsp;nbsp;“嗯？”齐昭也察觉到了父亲的语气，这次迟疑了片刻，“嗯，母亲跟皇上说了后，皇上就让我出宫了。”
nbsp;nbsp;nbsp;nbsp;齐文锦的脸色越来越沉，但勉强没有让自己的表情太过可怕吓到孩子。
nbsp;nbsp;nbsp;nbsp;“好，我知道了，”他笑了笑，“你先睡吧，明日也不用读书了，好生休息休息。”
nbsp;nbsp;nbsp;nbsp;他看着齐昭睡下了，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nbsp;nbsp;nbsp;nbsp;齐文锦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下意识排斥着那个隐隐的猜测。是自己多心了，他一遍又一遍地跟自己说，那两个人能有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但就算是这样，心中浓浓的危机感也丝毫没有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