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捉住爱人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亲爱的,我会永远拉着你,可是如果十年以后,我们还是因为姓陈的小心翼翼的绕过从前的记忆,整日彷徨相对,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你甘心吗?”
“我……”
祁婧想说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可是相扣的十指传来的温度,让她开不了口。
那些被拍摄下来的画面,即使换了这张床,这房子,也没用,它会刻印在她的脑子里,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冲出来劫掠一次,别想太平安生。
“所以,深渊是绕不过去的,要么失足坠落,要么下去探个究竟……”
许博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房间里,尾音里甩出一丝透着萧杀与决绝的昂扬激越,好像成竹在胸的将军,枕戈抱臂,只等着黎明吹响的号角。
祁婧抬起头望向男人的下巴,忽然发现他真的变了很多,再不是那个乖张易怒,愤世嫉俗的许博了。
他扣着她的手,举起到嘴边,一根一根的吮吸过美丽纤长的指节,又自顾自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亲爱的,我们会互相成为对方的绳索,手拉着手,就能结成梯子,坑是他挖的,可路我们得自己走,说不定那深渊底下的真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可怕,也说不定,走出深渊之后,是更美的风景……”
祁婧被说得心潮涌动却依旧迷茫,“真相”两个字让她不由得紧张心跳。
已经知道那么多了,还不是真相么,他是不是走火入魔,精神不正常了?
“老公,我……你哎,这……”
正乱着,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许博牵着被吮得湿漉漉的手伸进了睡裤,那里一个粗长弯翘的家伙一下撞进祁婧的手心儿里,她竟下意识的握住了……
“亲爱的,婚礼上你可真疯啊,是个十足的坏女人哦!”
一句话,又把祁婧拉回到星空下的花海,被他打趣得满脸羞红,更深的抵住他的颈窝,手上用力握了握,嘟哝着:
“还不是他喜欢嘛,毛病,偏偏喜欢坏女人。”
许博像被按下了开关,搂着爱人翻了个身,一条腿挤进双腿中间。
祁婧登时被雄壮笼罩,竟没有松开手中的控制器。
床头灯柔和的光线里,整个世界都是男人火热又温柔的眸子。
心中的烦乱忧思都渐渐隐去了,再也不想去担心什么深渊的真相,心灵的煎熬,惊悚的梦境。
身体好像只需一次呼吸就做好了准备,微微开启着双唇,等着他吻下来。
许博像只调皮的燕子,只在爱人的下唇上啄了一口就飞走了。
再飞回来时又把那伸长的舌头吮得意犹未尽。
第三次又来,祁婧已迫不及待的伸嘴去够他,他却坏笑着躲开了。
祁婧焦急的搂紧男人的脖子,可纹丝不动,只好求助于手中的控制器,讨好的撸动,终于迎来了让她窒息的深深一吻。
自从绝食的第四天被他搂在怀里,他的吻就好像有了魔力,让她痴迷。
无论怎样恶劣乖张的心绪情结,都能在他的亲吻中纾解理顺,任凭他用唇舌打开她的心扉,对她的身体予取予求。
当四片嘴唇终于喘息着分开,许博又对爱人耳垂儿产生了兴趣,湿润的声浪震得鼓膜一阵麻痒。
“亲爱的,我在洗衣篮里发现了一条湿哒哒的小内裤,是不是你的?”
“不是……嗯——讨厌!”
还没等否认,一只大手已经直截了当的捂住了整个丛林幽谷。
祁婧紧闭双眼,脑子里全是那指掌之间沾了满手的流溢湿粘。
“还说没有,都湿成这样了,告诉我,梦里是谁欺负你了?”
一听到欺负,梦中屈辱的一幕又回来了。
祁婧睁开眼睛,男人的上半身正合梦中的情景,不禁怨愤油然,泫然欲泣,脱口喊着:
“是你,你欺负我!就是你这个坏蛋……”
“是吗?我欺负你,我欺负你哪儿了,这儿……这儿……还是……”
还没等说完,许博的嘴巴已经开始在祁婧身上游走,哪里还顾得上回应,忙不迭的昂头缩颈,在气息颤乱中止不住的咏叹吟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