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和目光都很淡，像是很轻淡的月色。
……
姜故回家时没见到姜静，由于比赛一直手机静音，一路上也没看手机，不知道原来姜静给自己发了好几条微信。
“阿故，我要去一趟公司，明天下午回。”
“冰箱里有包好的饺子，回家的时候煮着吃。”
“别点外卖糊弄。”
隔了大概两个小时，又来了条微信。
“比赛怎么样？”
“早点回家，别在外边儿吹风。”
“……”
姜故这才得空一条一条挨着回她，但对方几乎是秒回地又来了一条。
“到家了就好。”
“明天下午刚好有人来看房，你周阿姨介绍的，空的时候把家里简单收拾下，再去超市买点儿水果。”
姜故回了句“好的”结束了这场线上聊天。
姜故这几天的精力都分给了比赛，所以吃过晚饭后就早早地睡了，等再次睁开眼时早就天光大亮了。
“丫头，这些天有没有想我啊？”
才翻个身她就看到小纸已经轻车熟路地坐在窗台旁的书柜上了。
昨晚忘了拉窗帘，兴许是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她咕哝了声“想”，又把被子朝上面拉了一点儿，刚好蒙住脑袋。
“都几点了，快起床了。”
来回叫了她好几次，实在磨不过小家伙，这才起床收拾。
“对了，阎爷爷怎么样了？”
“按照惯例，谢大人罚了爷爷十道天雷，但爷爷总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儿，在刑台不肯出来……”
姜故放下牛奶，脸上透着隐隐的担忧。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爷爷是这个性子，谁劝都没用，至少雷刑爷爷是熬过来了，现在他虽然在刑台，但还不至于魂魄飞散。”
姜故点了点头，算是听进去了。
“这次多待几天？”
小纸本就灵力低微，再加上上次的灭灵，就更没什么灵力了。虽然它不说，但姜故知道对一只灵来说什么灵力意味着什么。
灵师魂师都有自己的阵法，有些高阶的灵师和魂师会拿符纸捏一只灵出来，越是厉害的灵就越有自己的意识。
而小纸的自我意识已经可以和人相提并论了……
很久以前姜故同它打趣说：“你这么厉害，那阎爷爷岂不是更厉害？”小家伙垂着头，兴致不高，良久后才说道：“爷爷不是我的主人，我也不知道我的主人是谁……”。
明显能察觉到小家伙的不对劲，所以自那以后她都会不去提起这个话题，免得小纸不高兴。
小家伙不知自己从何而来，只是流浪，几百年间跟过很多有名的魂师和灵师，这灵自我意识很强，跟着谁全靠缘分，这一来二去就跟了阎今同，只是它没有想到，竟能和这老头儿产生这么深的羁绊。
后来再遇到姜故，便觉得这丫头好相与，性格也招人喜欢，所以对于小家伙来说，心底放着的就这么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