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少年疼得脸都白了，却死死咬着牙没叫出声。
处理完他的伤口，姜穗穗又嘱咐几句别碰水，才坐了回去。
渐渐地，原本还在观望的人群胆子大了起来。
那些真正病痛难忍的人，不再犹豫，自觉地排起队伍来。
恰在此时，旁边临时支起的大锅里，白米粥也熬好了。
“粥好了！大家排好队，一人一碗！”
春雨撸起了袖子，拿着大木勺，招呼着几个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丫鬟，开始给大家分发热粥。
一人一个粗瓷碗，满满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粥。
虽然稀了点，也没有任何配菜，但对这些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吃过一顿热食的流民来说，这无疑是雪中送炭。
捧着那碗温热的粥，不少人当场就红了眼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这片空地上，看诊的看诊，抓药的抓药，喝粥的喝粥，虽然忙碌，却井然有序。
“谢谢夫人！您真是活菩萨下凡啊！”
“这药……真的不要钱吗？太感谢了！”
“这粥……好香……好暖和……”
城南破庙前忙得热火朝天，城内姜府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姜府正厅里，莫家人和姜家人坐在一起，笑意盈盈。
几抬红木箱笼摆在厅中，上面都系着大红绸花。
这是莫家来下定的日子，送来的聘礼。
一番客套寒暄之后，林老夫人笑呵呵地抿了口茶，佯装不经意地开口。
“说起来，今日城中都在传呢，咱们穗穗丫头，真是心善，听说带着济世堂和周府的人，在城外给那些遭了难的流民施粥赠药呢！哎哟，这可是积了大德了！周家娶了这么个媳妇，真是好福气！”
这话一出，姜文脸上顿时有了光彩，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他端着茶盏，故作淡然地“唔”了一声。
反倒是姜婉婉，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
她将目光转向莫书文，娇羞地开口。
“书文哥哥，前些日子听说你为了公务，不慎受了些小伤，如今可好全了？妹妹这里得了些上好的伤药，回头让人给你送去可好？”
她说着，还微微倾身，露出关切的表情。
哪知道，莫书文只极其敷衍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