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正眼都没给她，直接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专注地听着莫侍郎和姜文寒暄。
姜婉婉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一股热辣辣的羞耻感冲上头顶，让她脸颊“唰”地一下红了个透。
她拿着茶杯的手指都气得微微发抖，恨不得当场把杯子捏碎！
他……他竟然当众让她下不来台？
肯定是姜穗穗！
姜婉婉觉得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让她坐立难安。
接下来的时间，气氛多少有些微妙。
又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场面话，莫家人便起身告辞了。
姜文和姜夫人客客气气地将人送出大门。
回了正厅，姜文负手踱步，脸上的笑意怎么都下不去。
今天莫家送来的聘礼很丰厚，加上长女在外也给自己长了脸，他心情确实不错。
“来人，去，给大小姐那边递个话儿。”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
“就说……就说家里知道了她在城外施粥赠药的事，做得很好。若是有什么需要人手药材的地方，尽管开口，姜家也不是摆设，总能帮衬一二。”
管家恭敬地应了声“是”，正要退下。
一直憋着气的姜婉婉忍不住了，尖声打断。
“父亲！”
“您怎么还真的信她那套？她那就是故意做戏给外人看的！指不定安的什么心呢！”
她几步走到姜文面前，脸上满是鄙夷。
“再说了，她那点三脚猫的医术，您也放心让她出去丢人现眼？以前在家里，她什么时候正经摸过药材？连药理都背不全！万一治坏了人，到时候丢的可是我们整个姜家的脸面！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住口！”
姜文回头瞪她，脸色沉了下来。
“放肆！有你这么说自家姐姐的吗？”
“穗穗如今是周家的大夫人，她行事自有周太傅府的考量和担当！轮得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他冷哼一声，上下扫视了几眼，语气中满是不耐。
“她好歹是在外面行善积德，救助流民！你呢？除了在家里嚼舌根，搬弄是非，你还会做什么！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