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把曹妈妈踢飞，“混账狗东西，赵敬那老匹夫还让你干了点什么！”
赵敬是安国公的名号。
查明原委，纪威不得不信吐真丸的作用。
曹妈妈被踹的五脏六腑挤在一起，她疼的在地上滚，嘴巴张张合合的喊痛。
纪潼瞪大双眼，尖叫出声，“什么，你居然还在父亲身上动了手脚！”
纪威表情凝滞，眼皮唰的跳起来，“她嘴巴叭叭的究竟说了点什么！我怎么就听不出来！”
所有的话都是纪潼讲的，虽然证实无误，可他们都没听见。
纪潼的解释是，“我会读唇语，吃下吐真丸，曹妈妈的嘴巴会情不自禁念动真话，而真话未必会过嗓子。”
“那你快看她说的什么。”
纪威不得不信，纪潼在外十几年，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她只能通过曹妈妈的嘴得知。
纪潼读完下一句唇语，倒吸一口凉气，“安国公歹毒心肠，竟让她给父亲下毒，以绝纪家子嗣！”
纪威如雷轰顶。
曹妈妈惊觉天人。
纪潼沉重摇头，“父亲，这毒一个月前已经下了。”
也就是说，纪威失去了绵延子嗣的作用。
怪不得，这一个月他常感无力，各院姨娘都吸引不了他的兴趣，他才会日日留宿在田氏院中。
“赵敬老儿，本公与你势不两立！”
一股怒气如同大火，从胸口蔓延到天灵盖，纪威盯着曹妈妈，眼里全都是杀气，“拖下去乱棍打死！”
田氏嗓子眼里的心跳终于落下。
这些事都是她干的，但曹妈妈不应该知道，总之，脏水在曹妈妈和安国公身上，她干干净净，大不了就是管家不严罢了。
曹妈妈一死，事情就能了结。
曹妈妈本就做好的死的准备，反正都是死，曹妈妈希望清白的去死。
她的确替夫人办事，陷害大小姐，还给姨娘们送过不易怀孕的熏香，可其他事都与她无关。
死之前，她下意识望向田氏，希望夫人遵守承诺，给她两个儿子安排个好去处。
田氏察觉到视线，幅度微弱的点了点头。
主仆对视的瞬间，纪潼唇畔微扬，铺垫了这么久，她们该不会以为结束了吧？
“慢着，她好像还有话要说！”
纪潼话音落地，曹妈妈吓得紧抿嘴唇，娘的，她没话说，她不动弹总行了吧。
纪潼却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盯着曹妈妈看了会。
她眼眸噙着浅浅的笑意，却看得曹妈妈浑身发毛，曹妈妈刚要求她别编了，纪潼忽然站起来，踉跄的后退，“不可能，你……你胡说！”
胡编乱造怎么张口就来！曹妈妈着急去死，她连嘴都没动！
纪威脸色铁青，他都被下毒绝嗣，还有什么更严重的！
纪潼捂住耳朵，眼底流露出挣扎和痛苦，她看向田氏，又猛地扭开头，“我……没听到！”
她显然听到了什么，纪潼浮夸的表情，令田氏有种不好的预感。
纪威深怕安国公还对纪家作了什么，板起面容，“纪潼，本公命令你说！”
纪潼咬紧牙关，攥着拳头，只是余光几次扫向田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