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被鹰酱的保密战术束缚手脚。”
“科研确实需要敢为人先的魄力。”
“当年西方同样封锁技术，但我们不也从零建起了航天工业？”
楚衍望着笔记本上逐渐完整的研究蓝图，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51区的神秘面纱仍未揭开。
但他已决心在隐身材料的赛道上拼尽全力。
楚衍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
“说起来有趣。”
沈骁转动着杯盏。
“你和鹰酱的研究方向就像镜像。”
“他们总想用量子比特解构宇宙，把万物拆解成离散的代码。”
“而你选择拥抱波动的连续性，试图证明宏观与微观本就是同频共振的整体。”
楚衍然意识到。
自己与大洋彼岸的科研团队。
或许正站在同一座山峰的两侧，朝着截然不同的路径攀登。
“可惜我这副老骨头。”
沈骁轻咳两声。
将紫砂壶搁在斑驳的胡桃木茶几上。
“当年在戈壁滩做高能物理实验落下的病根，现在连整理文献都得分次来。”
“要是年轻二十岁，真想和你并肩验证这些疯狂的想法。”
他望向窗外渐暗的天空。
楚衍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勒住。
“楚衍，你不一样。”
“你的波化理论就像一把新钥匙，或许能打开51区那扇紧锁的门。”
“我等着看你用波动的语言，重写隐身技术的规则。”
沈骁朝着楚衍露出了笑容。
“您放心，这场用科学做武器的较量，我们一定会赢。”
他重重地点头，喉间溢出的字句带着温度。
沈骁顿了顿，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骨节突出的手紧紧捂住嘴。
昏黄的夕阳下，他脖颈处的青筋随着每一次震颤凸起。
皱纹如同干涸的河床般纵横交错。
原本苍白的脸色泛起病态的潮红。
好一会儿，咳嗽才渐渐平息。
他伸手摸索着茶几上的茶杯。
楚衍望着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背。
突然意识到沈骁鬓角的白发已蔓延至整个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