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
“就像游戏里的NPC如果产生自我认知，那它就已经超越了代码的范畴。”
“我们只是还没发现，自己其实也能触碰到更高的维度。”
他的声音放轻，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深意。
直播间的热度持续攀升，观众们沉浸在这场思维风暴里。
楚衍的目光穿透镜头，仿佛凝视着无数个平行时空中的自己。
“让我们暂且放下维度的枷锁。”
“即便真如某些猜想所言，我们是更高等文明创造的NPC，或是某个孩子随手搭建的沙盒游戏。”
“此刻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意识火花，难道不就已是最壮丽的奇迹？”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有力。
弹幕的滚动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观众们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楚衍站起身，拉开了身后的窗帘。
夜色中的城市灯火如同星辰般闪烁。
“看那些灯光。”
他轻声说。
“每个光点背后，都是一个如你我般会痛苦，会欢欣，会质疑存在的生命。”
“如果这真是场游戏，那创造者该有多奢侈，竟为每个NPC都编写了如此丰富的情绪算法？”
“在四维生物眼中，我们或许只是时间长河里的一粒微尘。”
“但正是这粒微尘，会为落日流泪，会为初雪欢呼，会在明知必死的命运里依然选择相爱。”
“科学告诉我们，每个观测都在创造新的现实，那么，当我们凝视星空时，是否也在被星空凝视？当我们定义生命时，是否也被生命所定义？”
他回到镜头前，瞳孔中跳动着奇异的光彩。
【所以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弹幕中飘过一条留言。
“意义就像克莱因瓶的内外表面，看似对立，实则一体，我们追问谁在操控我们的同时，或许正在完成对操控者最精彩的反杀。”
楚衍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勘破某种真相后的释然。
“看那深海中自发亮起的荧光生物，看那突破岩层也要向阳而生的幼苗，如果这都不算生命的战歌，那什么才是？”
“维度的枷锁困不住会思考的芦苇，NPC的标签贴不住会抗争的灵魂，即便宇宙真是虚拟的，此刻我们共同创造的这段思想交响，也必将成为最真实的永恒。”
他直视镜头，目光灼灼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