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吃得有点多,我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响嗝。
新闻是元月10号的,陈建军被双规则是在元月9号深夜。
不知是否是初步报道的原因,跟陈建业那篇比,这篇要平淡许多,只是说陈建军因经济问题被从家里带走,可能牵涉到宏达娱乐集团,另据相关人士透露,陈建军和一些房地产企业有资金往来。
烟烧着手我才反应过来,慌忙一甩,烟头碰到墙又反弹回来,差点给袖口烙个洞。
橡胶腐臭索绕周遭,像只黄鼠狼被放在火上烘烤,我吸吸鼻子,想再摸一根烟,结果烟盒空了。
接下来的半个多钟头里,我一口气看了十来篇有关陈建军的报道,有新闻,有评论,有初步,有解读,但绝大部分都大同小异,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无非是提及陈建军早年的学术生涯,进而渲染他在平海任职期间如何“腐化堕落、胡作非为”,比如“倒卖土地”、“大兴土木”、“侵吞国有资产”等等,连所列罪名的排序都一模一样。
有几篇还展开讲了下他的“腐化堕落”,比如娶自己的学生为妻,在单位乱搞男女关系,甚至包养了数名情妇。
至于这一点还会不会继续展开,我就不清楚了。
“南方都市报”倒是有篇社论,标题是“从学者到官员”,历数了陈建军平海七年间在文体旅游各领域改革的利弊,其中还专门提到了红星剧场和凤舞剧团,尽管说的不是坏话,当然,好话坏话都与我没有关系了。
我知道和我有关系的是,动手的时间到了,这些日子的持续跟踪可没有白费功夫,终于在元月14号的晚上等到了机会,我背着从俱乐部顺的一根铁棒,在那片熟悉的小树林里成功堵住了李俊奇,除了腋下多了副单拐,他也没啥变化。
不过,单拐已足够显眼,使得这位戴着雷锋帽在寒风中踽踽而行的老乡凭空生出一种喜感,都让我有点不忍心下手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为了表达出该造型的惊人效果,我一连“靠”了好几声,嘴唇都差点笑裂,遗憾的是这货不太配合,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靠”。
我扫了眼外观上并无大碍的腿脚,问他咋弄的。
“元旦玩嗨了呗。”他似是不太高兴,嘴裂得很勉强,尤其是看到我背上背的无名棍状物体之后。
我心想有必要让你更嗨一点,于是轻轻靠了过去,老乡似乎察觉到有点不对,急忙往后退,但一个残疾人哪能快的过我?
他刚退了一步,就被我一脚踢在受伤的小腿上,当场就痛呼一声跌倒在地,我先把那对单拐踢到一边,又狠狠在这老乡的肚子上面踢了几脚,直到他弯的像个虾米一样,才停下动作。
我摘下他的雷锋帽垫在屁股下面,盘腿坐在他脑袋旁边,“老乡,能聊聊吗?”
“聊你妈呀?”老乡显然很不服气,他向我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好,就聊你妈。”我也不生气,“愚弄一个不知情的人真的让你那么快乐吗?更何况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们俩也算同病相怜吧?如果我查到的事情没错的话,你妈王淑琴可也是靠舔陈重德陈建国这父子俩的屁眼上去的。”
嘲讽的笑容从李俊奇的脸上消失了,扭曲的愤怒出现在了他的脸上,鄙人这番话显然击破了他伪装出来的镇定,李大艺术家用一条腿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先是骂了几句操你妈,然后歪歪倒倒左摇右晃的朝我慢慢扑了过来,试图向我发起反击,然而敌我双方的战斗力差距过大。
我直接擒拿住他的双手绕到他背后,一踢膝盖弯就让他扑倒在了雪地上,然后右脚半蹲,左脚膝盖抵住了他的腰部,这套动作直接制服了他让他无法动弹。
我压着他继续开嘲讽,“你们李家人还真是有意思,老子给老子当小弟,儿子给儿子当跟班,老婆老妈被玩烂了屁都不敢放一个,真是一家子好狗啊。还是说你知道自己这辈子注定要当狗了,所以变得扭曲变态了,只能靠欺负更弱的人取乐来获得一丝勉强的安慰感,好让你感觉到自己是被尊重的?”我亲爱的老乡似乎是想回应点什么,但是他的脸庞被我死死压在了雪地里无法动弹,所以他只能像驴一样“嗬嗬”的叫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放开他,从背上取下被厚棉布包裹的铁棒,他翻了个身想说点儿啥,然而我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一棒子捅在他的小腹上,他嗷了一声后再次蜷缩起来。
我趁机举起铁棒,在他曲起的右小腿上用尽全身力气敲了下去,老乡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然后在雪地上打了至少三分钟的滚,才又缩起来一动不动。
我拄着铁棒,看着在雪地里抱着断腿哀嚎痛哭的李俊奇,很不屑地对他说:“老乡,咱们的事儿了了,当然,如果你觉得没了,欢迎来找我麻烦!”
研究生笔试当然是不会参加的了,结果没想到15号当晚表姐就联系我,问考得咋样,完了说一起吃个饭。
其实之前她约过两次,我都找理由推掉了,这要再推怕是说不过去。
第二天中午,在平阳市文化局附近吃肥牛,表姐夫也在,他的减肥计划似乎没能奏效。
陆敏问咋没见陈瑶,我告诉她陈瑶出国留学了。
表姐夫又说表姐前段时间在某电视剧里客串了一把宫女,现在是大明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