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看着他走进浴室的背影,听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终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
逃……我必须……逃离这里……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疯狂地滋长。
她不能再待在这个如同地狱般的牢笼里,她不能再面对这个让她恐惧和憎恨的“儿子”!
她要离开!
越快越好!
越远越好!
强烈的求生欲和逃离的决心,如同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让原本虚弱不堪的林韵,奇迹般地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咬紧牙关,忍着下体和胸口传来的阵阵剧痛,开始尝试着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身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冷气。
尤其是胸前那两处“标记”,更是让她痛得冷汗直流。
她小心翼翼地、用极其缓慢的动作,先是将那只夹在右边乳头上的冰冷金属夹子取了下来。
夹子离开的瞬间,一股更加尖锐的刺痛传来,让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强忍着不适,又看向左边乳头上那枚沾染着血迹的钻石耳钉。
这个东西,是直接刺穿了她的乳头,想要取下来,恐怕会更加痛苦,甚至可能造成二次伤害。
暂时……先留着吧……林韵权衡了一下,最终决定暂时不去动那枚耳钉。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快离开这里。
她忍着剧痛,缓缓地挪动身体,一点一点地向床边移动。
终于,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双腿放到了床下,赤裸的双脚接触到了冰凉的地毯。
下体立刻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和撕裂感,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她能感觉到,似乎又有温热的液体从那里流了出来,将她的大腿内侧濡湿。
她扶着床沿,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她环顾了一下这间奢华却又充满了屈辱记忆的卧室,目光最终落在了衣帽间的方向。
她需要换掉身上这件被撕破的、象征着耻辱的女仆装,穿上能够让她离开这里的衣服。
她一步一步地、极其艰难地挪向衣帽间。
每走一步,下体都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停下来喘息片刻。
短短几米的距离,她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她即将走到衣帽间门口的时候,浴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林宇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裸露着精壮的上半身,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走了出来。
他看到林韵正挣扎着走向衣帽间,脸上立刻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妈妈?您怎么起来了?您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卧床休息!”他快步走上前,想要伸手去扶她,语气充满了关切,仿佛真的是一个担心母亲身体的好儿子。
林韵看到他靠近,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想要避开他的触碰。
她用冰冷的、带着强烈排斥意味的眼神看着他,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别碰我!”
林宇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脸上的“担忧”似乎凝固了一瞬,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但他很快便掩饰了过去,脸上重新挂起了温和的笑容,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有些虚假。
“妈妈,我知道您还在生小宇的气……”他放低了姿态,语气带着一丝恳求,“但是,您的身体要紧。您现在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等您身体好些了,我们再说,好吗?”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林韵冷冷地打断了他,尽管声音虚弱,但语气中的厌恶和憎恨却毫不掩饰,“我现在要去公司!你给我让开!”
“去公司?”林宇眉头微蹙,似乎有些意外,“妈妈,您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公司?听话,先回床上躺着,我让张秘书把今天的文件都送到家里来处理,好不好?”他试图用商量的语气劝说她。
“我说,让开!”林韵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尽管因为虚弱而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但那份属于上位者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气势,却依旧让她看起来不容侵犯。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挡在面前的林宇,踉踉跄跄地走进了衣帽间,然后反手将门“砰”的一声关上,并落了锁。
林宇被她推得后退了一步,看着紧闭的衣帽间门板,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