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找到辛禾时,就见辛禾是从佛塔碑园的方向过来的。
“姨娘,我们可要将这事告诉公子?”芳絮的婢女问。
“再等等。”
眼下只有一个脚印证明不了什么,捉贼拿赃捉奸成双,得捉住他们两人幽会才行。
“你继续盯着辛禾。”芳絮吩咐。
她的婢女称是。
而此时辛禾正在魏明烬院中,解释她今日没能成事的原因。
辛禾将一切全推在了琼华身上。
“琼华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我实在难以行事,但好在我今日已摸透了慈云寺的地形,待七日送圣时,我定然能成事。”说完,辛禾忐忑不安的看向魏明烬。
魏明烬坐在她面前烹茶。
他一袭素衣如雪,修长如玉的手执着茶盏,氤氲的水雾笼住他神清骨秀的面容。
他对辛禾的解释不置可否,只敛袖将茶盏放在辛禾面前,温和含笑:“我上次已经说过了,姨娘那日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说过。”
辛禾咬了咬唇角。
魏明烬总是这样,看似温和可亲,实则冷漠疏离,行事更是滴水不露,让人抓不到把柄。
辛禾十分厌恶他这副虚伪的模样,但却不得不与他虚以为蛇。
好在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辛禾不愿和魏明烬久待,夸了几句茶后便离开了。
奉墨这才接话:“这位辛姨娘不去戏园子唱戏真是可惜了。我和池砚今日明明看见她甩掉了琼华,可现在她却在公子您这里信口胡诌。”
从见辛禾的第一面起,奉墨就对辛禾的印象很不好。
辛禾腹中的孩子会分本该全属于他们公子的家产不说,辛禾还与魏敬尧夫妇沆瀣一气,而魏敬尧夫妇俩没少倚老卖老给他们公子添堵。
“公子,不如七日送圣时,属下想法子除了她?”奉墨压低声音道。
魏明烬却道:“不必。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这位辛姨娘表面上柔弱可怜,实则却是个锋芒不露的。
“而且一击毙命多没意思。”魏明烬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指尖把玩着杯盏,姿态闲适,“倒不如留着徐徐戏之,这样漫漫孝期就不无聊了。”
魏明烬最后那句话说得既惊世骇俗又大逆不道,奉墨不敢接话,只杵在一旁当木偶。
魏明烬轻啜了口茶,又问起找人一事情。
池砚答:“应当很快就能找到人了。”
“若到时没找到,你们俩一同领罚。”
“啊!”奉墨眼睛瞪的溜圆,“这差事不是池砚的吗?为什么我要跟着受罚?”
“因为这主意是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