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牙印上出血的位置,本来只是微量出血,现在因为噘嘴唇的动作有些用力,迅速凝聚成了一滴血。
许春明拿帕子给他擦掉,又是道歉又是心疼:“世子,我不是故意的。”
莫名的,又有些好笑
许春明笑了出来。
周绪光委屈地看着她,痛斥道:“你还笑。”
许春明当机立断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下次我轻一些好不好?”
周绪光一条腿刚迈下床,想要照镜子看伤口,闻言不可置信地回头,声音都透露着胆战心惊的尖锐:“还有下一次?”
许春明双手合十致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说完,她忍不住,趴在被子上,从小声的笑,到后来越来越过分,笑的整个身体都在发颤。
周绪光坐在她的梳妆镜前,噘着嘴看上面的伤口。
透过镜面,看到她笑的如此开心,他觉得被咬就被咬吧,疼点也值了。
反正静音不会说出去,明早伤口结痂,要是出去被人看到问起,他就说自己吃饭咬着了,管他们信不信。
笑声渐小,再回过神来,周绪光看到镜子中许春明已经躺着睡着了。屋里暖和,两人又闹了这一通,她的脸蛋此时红扑扑的,又嫩又滑,比从前多了些肉。
想到上次这样的情景,还是在新婚的时候,他没有经验,夜里和她在一起行房事也没有顾忌,仗着年轻,边新奇地探索,边回味余韵,一夜来了好多次。结果次日早上醒来,他腿软的几乎要站不住。
也是这样,他坐在梳妆镜前,她安静地躺在床上熟睡。
周绪光伸出手指,看着镜面上她的脸,碰了一下她的额头,又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最后落在她的唇上,来回抚摸。
时间过得真快啊,成亲的情景犹在昨日,现在她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再过不到半年就该生了。
周绪光自己在唇上抹了药,起身回到床上躺好,又把她抱在怀里。
空虚又冷的怀抱,顿时被塞的满满的,热乎乎的像个小火炉。
睡梦中的许春明砸吧两下嘴,似是在回味什么,然后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安心地再次陷入熟睡。
两人抱着入睡,又抱着醒来。
飞羽和静音一起端着热水进来,看到周绪光嘴上的牙印,有些疑惑。她不敢直接问她,只能小声问静音,“世子的嘴怎么了?”
静音的眼前又出现昨晚他和夫人的嘴咬在一起,两人无辜地转身看自己的情景。她面无表情,“可能夜里做梦自己咬了吧。世子脸皮薄,你可别问。”
飞羽点头,心中却疑惑,自己咬的话,上嘴唇上应该是下牙的印,怎么她瞧着,世子嘴唇上是门牙的牙印。她自己噘着嘴试了试,想用上门牙去咬上嘴唇,最后无一例外全是失败。
她敬佩地道:“世子真厉害,是吧。”
听她单纯又佩服的声音,静音没忍住,低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飞羽问。
她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卧房就这么点,许春明和周绪光当然也听清楚两人的对话。许春明尴尬地‘咳’了一声,“哎呀,怎么这么渴,飞羽,去倒杯热水来。”
床边屏风后的周绪光则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然后低着头,“夫人,那我先去书房了。”
许春明道:“今日还能去督察院吗?”
她指的是他唇上还没有好的伤口。
方才两人醒来时,看到嘴唇上的红肿已经消下去了,只是有三块印记。
周绪光道:“去。他们离得远,看不清的,没事。”
就算有事,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议论。
“那好,等吃了饭,我去送你。”
为许春明穿衣的静音道:“夫人,早起天冷,王妃说不让您这么早出门。”
周绪光也是这个意思,“今日我第一天去督察院,不能太晚。等会让何俊提着早饭,我在马车上吃就行。你别着急,慢慢来。”
许春明坚持把他送到房间的门口,看着他匆匆离去,她有些失落,对静音道:“世子升迁,我该组场宴会替他庆贺一番,再请些他同僚的夫人们来府上。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静音道:“夫人好好养身体,等年后平安生下孩子,就是世子最大的期盼和帮助了。”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