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城堵到庄叙的难度,不亚于在的一万公顷的猎场里抓捕一只挂着红牌的小野兔。
等了半天才等到庄叙走到泳池边,李善情觉得庄叙似乎变得更英俊了,从头到脚都十分符合李善情的审美。
不是很方便公开说,自从在利城那晚过后,李善情经常想着庄叙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反正又不是真的对庄叙干了什么,私下想想不违法乱纪,李善情自己当然是不会有什么负罪感。不过几个月以来,他看庄叙的视频看了不少,有些事做得多了,导致他都感觉自己和庄叙重新熟起来了。
而且因为这些不雅的行动,现在李善情想到庄叙,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的已经不再是紧张、怀念和惆怅,在无意间达到了一种疗愈作用,还缓解了工作的压力,他也就没有想过要停。
这次陪赵自溪来晚宴,李善情本以为至多见到周开齐,现在竟然真的见到庄叙真人站在自己面前,他不仅是有些恍惚,也很罕见的多了点心虚,以及少量的冲动。
不过庄叙见到李善情,看起来已经对李善情没有感觉,好像都不认识了。他的神情并不意外,但冷淡得像两人从未相熟,且才对视一秒,便又转开了头。
明知这是必然,明知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下靠近,李善情心跳鼓噪起来,低声告诉赵自溪:“自溪,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找个人。有什么事打我电话。”跳下座位,朝庄叙那边走去。
庄叙溜得比猎场的野兔快,李善情身体羸弱,走路非常慢,有人留意到他追着庄叙跑的行为,视线都聚到他身上来了,他还是没能沾上庄叙的衣角。
追了十分钟,李善情走不动了,停下来要了杯水喝。
有两个与李善情关系一般的业内同仁,看了热闹,走到他身边揶揄:“Noah,你找庄叙有事?今天怎么这么有活力?”
李善情不答,转转眼睛。
“你们认识?”其中一个开口打听,“我听说你妈妈给他打过官司?”
“好像有,不清楚,我妈妈在家里不聊工作,”李善情虽想找庄叙说话,倒不愿意让人觉得他真和庄叙熟过,装傻耸耸肩,“难得碰见维原生科的大总裁,好想找他加个联系方式,平时沟通一下业务,没想到他这么难追啊。你们谁有他号码?发我一个。”
两人面面相觑,大概是真有庄叙的某个联系方式,却不知能不能给,呆在现场,李善情看得笑了:“吓你们的。”
把水放在一旁,又左顾右盼,找寻庄叙的影踪。
李善情耳聪目明,没找到庄叙,却一眼看见周思岚往洗手间走去,立刻跟上。他走路慢吞吞的,走到洗手间门口,周思岚已经上了厕所走出来。
周思岚还像以前那个认真的好学生,个子比李善情稍高一些,穿着十分合身的西装。李善情记得他学的是财务,倒不知为什么,现在来给庄叙当助理了。
当然也记得他给庄叙买过动物园的小兔子玩偶,或许这才是庄叙想要的弟弟和朋友,才是庄叙可以信赖的人,单纯无害,心思善良。
果然,李善情挡在他面前,周思岚就微微一愣,不知该说什么,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思岚,”李善情笑眯眯地和他套近乎,“我是善情,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在庄叙家里见过面的。”
周思岚看上去很紧张,先四下扫视,确认他们在宴会厅的死角,才对李善情点点头:“很久不见。”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庄叙呢?”李善情问他。
“庄总刚才有点事。”周思岚回答得很保守,既不说和谁,也不说在哪。
李善情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不高兴,埋怨他:“思岚,你现在学坏了。”
周思岚眼睛睁大了些:“啊?”
这时候,周思岚手机响了,他立刻接听,李善情看到了庄叙的名字,想到庄叙不理自己,心里突生烦恼,又有些燥痒。一定是看到庄叙之后,庄叙不和他说话,导致他的大脑过敏了。
“我在洗手间门口。”周思岚十分老实的告诉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