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甲原本闭着眼睛泡泉,被她这么一问眉峰一拧:“并无。”
“你骗人。”慕姚扑哧笑出声,趁机调侃,“偏找些娇俏艳妖作侍女,敢说没有其他心思?”
“真的不喜欢。”相甲声音沉着,似是有点烦她这问题。
他这些侍女要么是通天教主差人送来,要么是曾经无意救下的同族,顺手就放在悬心岛。
“啧。”慕姚玩味地啧了一声,又问:“那你怎么拜入截教的啊?”
相甲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不记得了。只记得是被师父……救下的。”
他说完这句,又反问她:“那你呢?为何年纪轻轻就拜入阐教,是想成仙?”
慕姚半眯着眼,晒着晨光,轻轻道:“不是,其实我也不记得了,约莫是为了回家吧。”
“回家?”
“嗯……难办哦!”她神情恍惚,声音像风一样飘在水面上,透着些年轻人的惆怅。
相甲望着她在泉雾中若隐若现的眉眼,心里忽然泛起一种难言的情绪。
这段时间里,他早察觉她骨相年幼,不过是个不过二十岁的小姑娘。
而他呢,已在天地间行走了两千余年。她根本不可能是他记忆中那个缠绕梦魂的女子。
一开始,他执念作祟,将她紧紧扣在身侧,只因那相似的脸,那星吻石的呼应,那心底莫名的牵动。
可如今,她欢快地在他带来的一点点自由中笑闹,他却开始迟疑——若她并非他命中的那一人,那他又凭什么,将她囚于掌心?
泉雾氤氲中,他低头不语,关于是否要找替身一事的重大难题横亘于相甲心间……要不就这么算了。
相甲刚换好衣袍,正欲离泉起身,忽听隔壁传来女子尖锐一声叫喊,那声音中透着惊慌,叫得他心头一紧。
他翻过嶙峋怪石,见慕姚跌坐在地,面色苍白,一只手死死捂住小腿,神情痛苦不堪。
原是慕姚刚换好衣物,却不想此处温暖,一条遍布斑纹的毒蛇盘踞在岩石后睡觉,趁她毫无灵力护体时猛然扑出,一口咬在她小腿外侧。
“都是你这破链子锁我经脉灵力,害得我反应不过来护体!”慕姚莫名其妙遭了这无妄之灾,忍不住在他身上撒气。
相甲神色一紧,手起瞬间将那毒蛇斩为两段,蛇身尚在地上抽搐,他却顾不得,立刻蹲下身。
“伤哪儿?”他低声问道。
慕姚咬牙指着外侧小腿,一边骂:“你自己看不见啊!”
那处位置极为尴尬,像她这种长腿人士,想要自己吸出来也够不到。
相甲却没有任何迟疑,直接伸手掀起她的裙摆,托起她受伤的小腿,那皮肤在晨光下白得晃眼,黑色毒素侵入脉络。
慕姚话未说完,便瞪大了眼:“喂、你干嘛——”
相甲已低下头,炙热嘴唇贴在她小腿伤处,毫不犹豫地吸吮起来。他眉头紧蹙,表情隐忍,一口口地将毒血吮出,吐在一旁的草叶上。
她的小腿被抬起,男子温热粗糙的大掌强势固定着,热流和吮吸感让慕姚小腿处又酥又麻,那触感直窜脑门,脸唰地红了。
直到黑血被彻底排除,相甲终于抬起头,唇瓣染了些血迹,声音带着些暗哑:“毒应该已经吸干了……是我的疏忽,抱歉。等回岛我会解开你在岛内禁制,不再困着你。”
她的腿还搭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唇上还染着她的血,她的**。
以往高傲冷漠的俊脸此刻说不出的驯服,垂下了头颅,代表着臣服意味。
慕姚怔怔地望着他,像是被蛊惑般,伸手捧住他
的脸,轻轻凑近,唇几乎要贴上他:“你为何对我……这般?”
她嗓音轻哑,眼中泛着些许水意,宛如蛊惑。
相甲一震,盯着她红润的唇瓣,喉结轻轻滚动,也情不自禁地靠近。
呼吸已经紊乱,手指还握着她的小腿,却在唇要贴上的瞬间猛地偏过头,语气低沉而冷静地道:
“自然是为了星吻石。”
那一瞬,慕姚眼中光芒闪了闪,有些后悔和懊恼,怀疑刚刚自己是不是被夺舍了,居然能问出这些话来。
当真是色迷心窍!
且说这一头悬心岛上爱恨痴缠,情意暧昧正浓,那一头金鳌岛上却又起了新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