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旁人,只有你,爷此生只碰过你一个女人,你是不是很得意?哼。”
吕云黛愣怔的停下挣扎。
他这句话是何意?
“哎呦六子,昨儿与你拜天地的从始至终都是贝勒爷,杂家还喝了你们的喜酒呢,后宅侍寝的记录都是假的,还有那头发,你若不信,明儿杂家就带你去挖坟,看看伊格格是否被破身。”
苏培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吕云黛垂下眼帘,语气平静:“四贝勒,奴才为何要得意?您要宠幸谁,与奴才无关,奴才只是您的暗卫,是旁人的妻子。”
“贝勒爷,您把奴才的夫君藏在哪了?奴才要去找他。”
吕云黛背过身,忍泪。
后背一暖,她被那人桎梏在怀中。
“我喜欢你,我心悦你,不要走。”
她满眼震惊,难以置信转身,激动的盯着他尚且潮红的脸:“什么?”
她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眼眸,就怕错过一丝虚情假意。
“我喜欢你,我心悦你,胤禛喜欢你,想要你。”
他罕见的露出羞赧的神情,话音刚落,就将脸颊埋在她肩胛。
颈上一沉,被她还回去的印章再次回到她身边。
眼泪簌簌落下,吕云黛苦笑:“四贝勒,到底是何事,值得您捏着鼻子对奴才说出这番话?奴才洗耳恭听。”
“爷倒也不必如此委曲求全的牺牲。”
“呵,迟早会被你气死,是不是等爷死,你对着爷的棺材才能相信我。”
胤禛一番真心被她质疑践踏,忍不住委曲的红了眼眶。
“罢了,不信也好。你离开,正好。”胤禛失落起身离开。
他如今是众矢之的,汗阿玛迟早会刁难他,何必将心爱的女人留在身边,让她担惊受怕。
呵,她也许不会为她担惊受怕,还会庆幸他恶有恶报。
可他偏偏对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动了情,寝食难安,费尽心机与她拜堂成亲。
“四贝勒,你我私怨,请勿殃及旁人。”吕云黛担心四爷会伤害无辜的孙境清。
“嗯。”胤禛失落离开。
苏培盛染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那书生很好,爷为他寻了良缘,你别再惦记了。”
吕云黛仰躺在浴桶内,用帕子遮住脸颊一声不吭。
那人肯定遇到棘手之事,也不知是何事?竟让他如此失魂落魄。
她到底还是没忍住,第二日一早,悄悄潜入四贝勒府邸查探消息。
隔得老远,她就听到李德全阴阳怪气的训斥。
吕云黛躲在墙角,偷听李德全满口训斥四爷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为人轻率,喜怒不定阴鸷难测。
而此时四爷匍匐在地,聆听圣训。
风饕雪虐,他屈膝跪在冰冷的地面,被训斥得狗血淋头,还得谢主隆恩。
李德全整整骂足一个时辰,才甩着浮尘离去。
吕云黛心内五味杂陈,正要上前,却瞧见苏培盛心急如焚而来。
“爷,太子爷微服造访。”
苏培盛搀扶着四爷起身,他忽而一个趔趄站不稳,吕云黛惊得冲到他身边,抓紧他的手臂。
“四弟!”
太子龙行虎步,不请自来,仿佛四贝勒府邸是他的毓庆宫般,随意进出。
吕云黛并未穿暗卫服,而是着一身银红夹袄与织锦凤尾裙,甚至没有用面具遮掩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