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主子快些,奴才很累,很困,很难受。”她病着,懒得敷衍,只想他尽快泄欲,尽早离开。
可他却并未有任何举动,只沉着脸站在床前。
吕云黛等了一会,见四爷不曾回应,她头晕脑胀也懒得多想,于是自顾自穿衣,拎着药包,转身入漆黑厨房内。
柿子不在,漆黑的厨房内只剩下冷锅冷灶,即便这座宅子再奢丽,也不再是家,而是囚禁她的牢笼而已。
吕云黛边咳嗽边生火,随手扒拉两个土豆丢进火堆内,准备当早膳,她的肺疾极为严重,忌吃生冷食物。
昏昏沉沉服下汤药,她甚至没有力气飞身爬上房梁,就倒头躺在床榻上歇息。
“嘶嘶嘶嘶”她难受的想将小雍召唤来值夜,倏然想起来小雍和阿正都被她留在私宅内照顾柿子和吕夫人。
不管了,死吧!谁想来杀就杀吧。
沉重的眼皮再没有力气掀开半分,她渐渐失去意识。
鼻息间传来阵阵馋人饭菜香气,柿子一大早竟在熬肉粥,还有丝丝香葱煎蛋的焦香。
吕云黛咽了咽口水,揉着惺忪睡眼睁开眼睛,她正准备起身,却愕然闭紧眼睛假寐。
靠近房门的气息并非是柿子,柿子早就离开这座牢笼,而是四爷。
他怎么还没走?他又想做甚?
吕云黛心下一惊,禽兽啊!他该不会是趁她昏迷之时,对她
可身上却并未有任何不适,他在床榻上那饿狼般的姿态,压根不会怜香惜玉,吕云黛暗暗松一口气,他并未趁人之危。
吕云黛索性装死,熬到他离开再说。
房门被推开,她感觉到四爷靠近她的床榻。
他还真是冷血无情,她都病的昏迷不醒,此刻他却在猴急的剥掉她的衣衫。
不用猜都知道他想要做甚!
吕云黛继续用龟息法装死,他若想奸尸就随他去吧,她只盼着快些结束折磨。
潮热的水汽扑面而来,温热的帕子轻
柔拂过她的眉眼脸颊。
继而向下,擦过她的脖颈儿和肩胛之后,停顿。
她被四爷抱在怀里,湿热的帕子继续往下,他竟会伺候她擦洗身子。
湿帕子继续往下,他不曾放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此时帕子停在那,摩挲,吕云黛忍不住轻颤身子,那帕子猛地用力。
“醒了就起来用早膳。”
耳畔传来四爷一声冷哼。
吕云黛缓缓睁眼,接过四爷丢来的帕子,转身将方才被他褪去的衣衫穿好。
她披散着头发,歇息一晚之后,今日肺腑的灼痛感勉强能忍受。
“多谢主子照顾奴才。”吕云黛嗓音虚弱沙哑。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厨房内。
小方桌上摆着两碗青菜肉粥,一盘包子和一碟香葱鸡蛋。
看肉包上那强迫症般相同的褶子和大小,以及被切割方正的香葱鸡蛋,就知道这桌早膳全都是四爷亲手做的。
“多谢主子。”吕云黛拘谨站在桌边,等着四爷先落座。
待四爷落座之后,她实在不想委屈自己,于是大着胆子坐在四爷对面。
主仆二人再没有言语,低头用早膳。
胤禛闷闷不乐,若换成从前,她早就眉开眼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在生气。
胤禛放下筷子:“为何生气?”
“没有生气,奴才只是病了,疲累的不想说话。”吕云黛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