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日?,做好准备。”文昭蹭了下云葳的鼻尖,调侃道?:“耍滑使诈你在行,朕信你可以的。”
云葳甚是无辜地忽闪着大眼睛,怪声?怪气道?:“您可真是抬举臣了。”
“若坏了事,戏码皆成真,你看?着办。”文昭心情不算好,见臭猫跟她使小?性?子,咬着牙威胁。
听得此话,云葳倒吸了一口凉气,懒得跟文昭掰扯,索性?闷头不再理人。
“朕去岁入冬在偏殿修了方暖池,时辰不早,我们沐浴歇下?”
文昭也?不知云葳是单纯不想理她,还是被方才那句玩笑话吓着了,试图出言讨好。
暖池?我们?
云葳的思绪有些?凌乱。
“愣什么?”文昭端过云葳迷茫的小?脸,凤眸含笑,直勾勾打量着她。
“臣倦了,不洗了,睡矮榻。”云葳嬉皮笑脸,脚底抹油,下颌一转,调头直扑小?榻。
文昭反手钩住云葳头顶后?垂落的小?发带,打趣道?:“朕改规矩了,寝殿矮榻不准旁人睡,你必须沐浴,才可以留下。走?了,去偏殿。”
“您先去,臣候着。”云葳溜不得,只好试图逃避,错开与?文昭共沐的可能。
文昭的阴笑愈发危险:“你是要宫人今日?就发现,云葳那兔崽子诈死欺君,是么?”
“不…不是。”
云葳讪笑摆手,顿觉后?背汗毛竖起来大半,暗道?文昭皮笑肉不笑的本事可真是炉火纯青。
老毛病作祟,文昭一个手痒痒,又如拎小?鸡般,架着云葳腋下的软肉,提溜着人往偏殿去,行至外间廊道?才将人松开。
廊道?侍从人杂,云葳只好装乖,低眉颔首走?得规矩,俨然是个守礼的小?宫婢。
待二人一前一后?入了偏殿,帷幔遮掩处有个偌大的浑圆暖池,池中?水雾氤氲,花瓣周游,青白?色的池壁石料润滑光洁,几乎能照见人影。
文昭屏退了其余的侍从,转眸瞧着呆愣的云葳,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反手一推,就把人扔进了水池。
“噗通——”
池边地面本就湿滑,云葳失足落水,扑腾了半晌才浮上来,抬手抹去脸上沾染的水珠和花瓣,满眼怨怪地瞪视着使坏的文昭。
她的衣衫算是湿了个透,连袜子都没放过,一会儿?要如何出门去!
文昭状似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遍身湿透,衣衫紧贴,身形错落有致,峰谷迂回的小?丫头,眼底的笑意愈发深沉。
待到云葳回过味儿?来,她又羞又愤,哗啦一声?,把自己藏进了水中?,别过脑袋不再搭理文昭。
扬手褪去外衫,文昭缓步走?入暖池,动作轻微,未曾渐起一丝水花,借着半人高的热汤,游去了云葳身侧,与?人并肩倚靠在池壁处,调侃道?:
“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方才说不要洗,这会儿?又主动往深水里钻,你这是欲擒故纵?况且朕第一次与?人共浴,你的殊荣可是独一份。”
厚颜无耻,轻浮孟浪!
云葳在心底叽歪不停,嘴上却是老实:“臣的袜子在您殿内游走?多时,不干净,这沐汤白?泡,越泡越脏。”
“朕的寝殿不染纤尘,勉强尚可。”文昭淡然浅笑,又道?:“不过,朕确实忍不得这些?,所?以这池水废了。你把衣服丢去外头,朕换一池。”
一语落,文昭抬手按上了池边的一个石雕旋钮,池水飞速流出去。
云葳看?得呆愣,环手抱住了湿透的身子,沿着池壁抱膝而坐,一脸委屈的小?模样。
“要朕帮你?磨蹭久了要受凉的。”文昭侧目逗弄她,凤眸弯弯,笑得妩媚又妖冶。
“您…过分!您占臣便宜。”云葳气鼓鼓地嘟着嘴,身子却有些?凉意。
“朕与?你皆是女子,自己也?在此处,怎不是你占了朕的便宜?朕若受了风寒,你就是罪人。”
文昭慢条斯理的与?人掰扯,语气里玩味十足。
云葳眼一闭心一横,扯了裙带,将湿透的外衫裙裳解下,只留了小?衣在身,掩耳盗铃般闭着眼嘟囔:“好了。”
“小?衣褪了。”文昭并不想就此作罢,“洗不干净朕不要你。”
“衣衫是新的。”云葳咬牙回怼:“您不也?穿了里衣?”
文昭嗤笑一声?,扬手便将绛红的蝉翼纱里衣褪去,露出月白?色的肚兜来,把小?人惊得一怔。
“朕褪过,该你了。”文昭悠然抱臂在旁,似成竹在胸的猎鹰盯着无路可退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