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怎么办?”一名缉司问。
马阎无奈地揉着眉心,没好气道:“随他折腾吧。”
……
……
当夜,赵都安在梨堂后的卧室“睡下”。
次日,清晨。
是个艳阳天,阳光洒满了庭院。
赵都安天刚亮,就在阳光最好的院落中央练拳。
这副身体没法修行,但身为傀儡,基本的底子还是有的。
赵都安估摸了下,约莫等同于凡胎境。
不过他练拳的目的不在于强身健体,而在于均匀地晒太阳。
“太阳能充电可还行……昨晚忙了太久,今早差点能量耗尽起不来……”
赵都安沐浴阳光,感受着冰冷麻木的身体一点点暖和起来,嘴角抽搐。
很快,锦衣们陆续到来,而后按他的吩咐,出去抓人。
同时,钱可柔也送来了朝堂上的最新情报:
昨日,以袁立为首的大群言官进宫面圣,女帝以闭关修行为由避而不见。
今日早朝,袁立率领近半数朝臣,金銮殿上向女帝施压,弹劾诏衙,弹劾新缉司的奏折雪片一般,几乎淹没了御前桌案。
不止如此。
以国子监学子为首的国子监读书人们更是舆论大哗,疯狂调教,怒斥诏衙无实证抓人,乃是在有意动摇朝堂。
更有人认为,针对清流党的肃清,乃是反王的毒计,陛下被蒙蔽、欺骗云云。
“大人,如今外头许多人都在议论,有人将咱们称之为国贼呢。”
郑老九走过来,递上邸报,眉目担忧。
赵都安晒着太阳,不满地挥手让老郑挪开一点,别挡着阳光,才道:
“不过些许风霜,跳梁小丑,不必理会。”
然而没过一个时辰,郑老九就跑了回来,焦急道:
“大人,不好了,散朝后,数十名官员带着一二百名嫌犯家属一起来诏衙了,闹着要咱们给个说法,督公躲起来了,如今这帮人奔着咱们来了。”
躺在椅子里做日光浴的赵都安睁开眼睛,好奇问:
“都是空手来的?”
“啊?”
“我是说,没带点礼品什么的?贿赂本官放人?”
“……”郑老九噎了下,苦笑道:
“自从赵大人去年做了那档子事后,他们就不敢行贿放人了。”
哦,是了,上次我抓人骗他们行贿,然后用行贿罪把人扣了……赵都安叹息一声,这帮人不好骗啊。
罪过罪过。
什么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就是这个道理了……
“那就派人拦在外头,谁敢硬闯就打。”赵都安不高兴地挥手,在椅子上给自己换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