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的直接了当，倒是把虞绯音吓了一跳。
她这是足够坦诚？还是为了获得她的信任而使用的新招数？
虞绯音保持警惕地反问：“你的意思是……郡主殿下是突然心血来潮把你安排进昭国公府的？”
她怎么感觉更像是她们主仆二人的合谋？
察觉到了世子妃的怀疑，舒兰连忙叩头解释：
“请世子妃殿下明鉴，在郡主殿下开口向太后娘娘请求之前，奴婢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要进昭国公府，接受世子妃殿下的调教，奴婢当时也很懵。”
“但是奴婢自小就跟在郡主殿下的身边伺候，是跟郡主殿下一起长大的，所以奴婢了解郡主殿下的性子，她安排奴婢进入这昭国公府，就是想让奴婢当眼线，因为她实在是太在意世子爷了。”
虞绯音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声：“她有多在意？”
舒兰坦诚相告：“她从小就喜欢世子爷，一直觉得自己能成为世子妃，所以她对您十分嫉妒，她担心您和世子爷之间会有夫妻之实，所以她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
后面的话，身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舒兰明显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虞绯音不觉轻啧了一声：“郡主殿下的癖好还真是独特。”
虐待他人，霸凌他人，还偷窥别人的闺房秘事。
这位嘉宁郡主不仅仅是个变态，而且还是个特别的变态。
舒兰连忙信誓旦旦地向虞绯音保证道：“世子妃殿下，请您放心！奴婢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奴婢保证，绝对不会给您和世子爷添加任何麻烦。”
闻言，虞绯音秀眉轻挑：“你这是打算背叛你的郡主殿下？”
“奴婢不敢。”
舒兰道：“奴婢既不敢背叛郡主殿下，也不敢出卖世子妃殿下，因为世子妃殿下把奴婢当人看，奴婢若是做了对不住您的事，那奴婢就真的不配当人了。”
虞绯音倒是不觉得自己的一丝尊重就能换得一个人的忠心，她看向舒兰的眼神依旧是那样疏离，“你若不实话实话，就不怕郡主殿下惩罚你？”
“奴婢会说实话，但奴婢不会把所有的话都和盘托出，郡主殿下心思单纯，不会察觉到什么的。”
舒兰像是有意获得虞绯音的信赖，虞绯音只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对话，
“今日你同我说了这么多话，想必也累了，我已经让玲珑给你安排好了住处，你跟着她过去瞧一瞧，看看缺什么，少什么，尽管跟玲珑说，她会帮你解决安排。”
“多谢世子妃殿下如此照顾舒兰！”
“去吧。”
玲珑带着舒兰去她的住处，琥珀凑近到虞绯音的身边，道：“姑娘，这个舒兰说的话好像都是实话。”
虞绯音不觉提醒琥珀：“是实话，但未必全都是实话，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和玲珑千万不要因为舒兰的经历凄惨，就对她生出怜悯，毫无防备。”
琥珀忙说：“姑娘放心，奴婢只相信您和玲珑。”
虞绯音却不太放心，特意交代琥珀：“记得把我说话的话瞧瞧告诉玲珑，别被其他人听见。”
“是。”
琥珀乖巧地应了一声，又道：“姑娘今日进宫肯定累了，奴婢伺候您卸妆休息吧！”
“好。”
应了一声，虞绯音便坐在梳妆台前，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