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气氛有点尴尬。
“听说你后来辞职了？”聂溪儿故作随意地问道，“现在在做什么？”
顾清端起红酒，轻轻晃了晃：“做点小生意，勉强混两餐吃。”
聂溪儿的女伴插嘴道：“顾先生太谦虚了吧？能在云顶餐厅吃饭的，可都不是普通人呵。”
顾清笑而不语。
聂溪儿抿了抿唇，忽然说道：“我考上公务员后，工作一直很忙，倒是很少回太和县了。”她在暗示，她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了。
顾清听出了她的潜台词，却只是淡淡点头：“恭喜，体制内确实稳定。”
他的反应太过平静，聂溪儿反而有些不适应。她本以为顾清会表现出失落，或者至少有一丝遗憾，可他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就像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她忍不住又问道：“你……后来有交新的女朋友吗？”
顾清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聂溪儿现在是以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
聂溪儿一滞。是啊，他们已经分手了，她有什么资格过问他的私生活？
她的女伴察觉到尴尬，连忙打圆场：“溪儿，我们的位子好像准备好了，要不先过去？”
聂溪儿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好。”
她看向顾清，故作大方地说道：“那……有机会再聊。”
顾清微微颔首：“慢走。”
聂溪儿转身离开，背影依旧优雅，但脚步却比来时快了几分。她的女伴小声问道：“溪儿，你们真的只是同事？我看他好像……”
“别问了。”聂溪儿打断她，声音有些冷。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顾清已经继续用餐，目光平静地望着窗外的夜景，仿佛刚才的相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他居然真的……毫不在意。“聂溪儿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顾清切下最后一块牛排，神色淡然。
聂溪儿的出现，并没有在他心里掀起任何波澜。
当初她考上公务员后提出分手，他确实有过短暂的失落，但很快，龙鼎的出现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现在的他，早已不是那个在博物馆里埋头整理文献的普通职员了。
“上岸先斩意中人？”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她的骄傲，在他眼中，早已不值一提。
他微微一笑，右眼的龙纹微微闪烁，他的“灵目”神通悄然启动。
刹那间，他的视野穿透了聂溪儿的衣服，洁白的胴体，高耸的双峰，清晰地映入眼帘。
顾清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他知道，聂溪儿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确认自己在顾清心中的地位，但顾清早已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然而，顾清并没有就此止步。他的“灵目”神通继续深入，穿透了聂溪儿的洁白皮肤，进入了她的五脏六腑。他清晰地看到了她的内脏，每一个器官都在正常运转，但就在他即将收回视线时，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异常。
聂溪儿的肝脏上，有一处微小的病变，一个小小的黑色斑点，正在悄然扩散。那斑点不过米粒大小，却如墨汁浸染宣纸般，正在缓慢侵蚀健康的肝组织。
而且，黑斑边缘呈现蛛网状扩散趋势，几条细若游丝的病气如同活物，正沿着肝静脉向其他脏器蔓延。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这种早期病变，但在他灵目之下，这分明是肝癌早期。
顾清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