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山民笑着拍了拍李宝福的肩,说:“我订他个八十道菜,你吃不完我就把你留在家里做苦力。”
李宝福说:“做苦力有钱吗?”
齐山民答道:“没有,且一月只许你跟你的赵哥见一次。”
李宝福嘴角抽搐,抚掌笑道:“齐老板你可真是大善人。”
齐山民羞涩道:“小事小事!”
这厢的赵庄生洗完碗,挑起扁担背着个背篓和李宝福送齐山民。李宝福和齐山民一路说笑,把人送到村口两人才去地里。
午后有个小暖阳,照在背上懒洋洋的,鸟雀轻啼,春风送暖。
李宝福坐在矮凳上锄草,赵庄生挑粪浇地,李宝福锄草累了,就揪了根野草绕在指间玩,说:“哥,你说要是成了,咱俩是不是得二十天见不到了?”
粪水晃荡,赵庄生提着桶把近田埂的菜浇了,而后答道:“这吃住工头都有包,应该是。不过二十天,很快就过完了。”
说是二十天,但自两人在一起生活后,赵庄生就没怎么离开过李宝福,一想自己要大半月见不到赵庄生,李宝福心里就闷得慌,揪着草说:“哪有!大半月呢,鸡仔都能长成大公鸡。”
赵庄生看李宝福埋着头揪野草根的样子,抿了下唇,撂下粪桶就往田头跑。
李宝福:“???”
李宝福被此举惊得慌了,忙追上赵庄生,说:“你做什么?”
赵庄生喘着气说:“我去追山民,说不去了。”
“人家跑这么远来一趟给你找活,你说不去就不去,”李宝福朝赵庄生胸肌上打了拳,似有些埋怨他的憨直,又觉得好笑,“才应好就变卦,山民哥以后还有这事就不会找我们了。”
那拳李宝福没使多大力,但打在赵庄生心里却痒痒的,他想抱他,可身上衣服还有粪水,便握住李宝福双手,说:“那等我拿到工钱给你买炸鳌鱼和桃花糕。”
县城张家铺子的桃花糕香甜软糯,松软可口,李宝福一吃能吃十来块,他这样想着嘴里也有些馋,晃着赵庄生的手说:“明天我们也去买点,好吗?”
赵庄生:“好。”
两人在田埂上说好事,赵庄生便把李宝福赶回家,自己在地里头忙。
然李宝福回家也无事,便坐在织机前织布。
等亮光慢慢从织机上退下,李宝福才断布起身,去厨房把饭蒸上。
午饭几个菜,中午做的咸肉还有点,李宝福便去地里摘了把茼蒿进去炒。萝卜肉块还有一小碗,李宝福就不做炒新菜,只再蒸了碗鸡蛋羹就行。
毕竟要是赵庄生明日得了活,家里就他一人吃饭,菜做多了吃不完容易坏。
李宝福备好菜便去后院的小山坡里把鸡鸭赶回来,那只瘸腿的青头鸭体型已跟正常鸭子差不多,李宝福想着日后把它绑上腿和正常鸭子放在一起卖,旁人也瞧不出什么。
吃完晚饭,两人又去瞧了在衣被中保暖的蚕和浸泡在水里的社种,这谷种是去年留下的,还有一小袋是陈璋去年种过的米,见收成不错,就送了些给李宝福。
月已升空,李宝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都睡不着,赵庄生把他带到怀里抱着,说:“怎么了?”
李宝福听着赵庄生的心跳,有些恍惚,说:“想你了。”
屋内没点灯,今夜的月也不明,李宝福抬眼只能瞧见个高大的影子注释着自己。
纠缠的温语不用任何话语便燎起原火,轻柔的吻落在李宝福耳边,他呻|吟一声抱紧赵庄生,腿细微地蹭着。
“我在呢。”赵庄生磁性低沉的声音从李宝福耳中飘进胸腔,似羽毛轻挠着脚底心作痒。
“你过两天又不在,”李宝福有些缠人,一想到要分开心里就闷,他亲吻着赵庄生的耳垂,“我都看不到你了。”
“我很快就回来,”赵庄生翻身把李宝福压在身下亲吻,摩挲着少年肌肤,“宝福在家听话。”
李宝福抚摸着赵庄生宽阔的背,情动得模糊,双眼迷离地说:“嗯……知道了……快进来。”
怎料脖颈上的嘴唇停下,赵庄生直起半身,似乎在思索什么。
此刻烈焰焚身的李宝福:“……”
他想着要是赵庄生现在去摸那小木箱,他一定把赵庄生阉了!
然赵庄生并没下床,而是脱去单衣,露出精壮结实,肌肉虬结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