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尼亚
黑魔标记在空中炸开。
她立即派出守护神前往根据地传送消息,同时魔杖中不断发出防御咒语,侧身、躲避、最后攻击,这儿不是课堂,你的敌人也不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阿斯皮娅心说。她的双眸是勇气与坚定的混合,她曾幻想过此类场景无数次。
“那是斯拉格霍恩家的小妞儿。”她的敌人扯下铁质面罩,露出一张挂着狞笑的脸,“还记得我吗?你的血液里一半属于高贵的莱斯特兰奇、另一半则是肮脏的哑炮之血——”
他的同伴与他一同逼近,她步步后退,疲软的手臂仍高举魔杖在胸前。
“她的漂亮脸蛋和丰满的身材让我想起了那个女人,狼人可在这里?他有能力将这个妞儿撕咬成那副模样。”有人问,声音带着令人愤怒的得意。
“不,他在瞭望塔那一群。”他回答,“我记得那样子,恶心、浑身是血和碎掉的肉块。她是被我送往圣芒戈的,吊着一口气,斯内普以为她死了。”
圣芒戈、斯内普,斯内普以为她死了——谁?他们说的那个女人是谁?一张模糊的脸猛地晃过她的脑海,问题在她胸中咆哮,阿斯皮娅感到血管中的炙热血流直直上涌,五脏六腑都滚烫,她死死盯着说话的食死徒,那人的眼神从杀戮的冷意迅速转变为不怀好意的挑衅。
“昏昏倒地!”她愤怒地挥舞魔杖,试图用攻击咒堵上他们的嘴巴,最好将他们击倒在地,撕开他们的皮肤和血肉,让他们常常那血腥的滋味,可他们躲过了。
“我叫来了可怜的哑炮,当他看到我亲爱的堂姐那副惨状时吐了出来。”他继续说着,“这位斯拉格霍恩像个魔药贩子一样从口袋里抓出各种各样的药剂瓶,他疯了似地往她嘴里灌进去——”
“闭嘴!”阿斯皮娅的耳边炸开,她的尖叫穿透了呼啸的狂风,“钻心剜骨!”
一道不可饶恕咒从杖尖闯出,击中了莱斯特兰奇的胸口,他装作痛苦地哀嚎一声,“不够。”
不够——斯内普也曾对她说过这句话,但远比现在这句要淡漠。她的咒语激起了他的兴致,她感到那只粗糙的手蹭过她的锁骨,沿着她颤抖的脖颈向上缓缓扼住她的下颌,他的指尖磨蹭着她颊侧,让她误以为那是野兽的舌尖在舔舐。
“滑腻腻的皮肤、”他慢吞吞地说,大拇指将她的唇瓣粗暴地按住,“红润的嘴唇和充满愤怒的瞳孔,斯拉格霍恩将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在今日让我享用吗?美丽诱人的东西——”
杖尖抵在了她的腹部,莱斯特兰奇嘴角下压,他恶狠狠地对她施用了钻心咒,“这才是真正的黑魔法,你的母亲也会,她从未教过你吗。”
她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痛苦,每一块肌肉都在经历着被撕裂,她的大脑像挺入了点燃的烟头,火焰在她的头部燃烧,剧痛蔓延全身各处,双眼逐渐模糊,却仍能看到莱斯特兰奇那张兴奋到扭曲的脸。
没有恐惧、只有不甘,不甘沿着她的脊柱向上攀爬,她想嘶吼,却因极度的痛苦只能发出没有起伏的呻吟,身体在剧烈抽搐着,双腿发软,脖颈却被死死扼住,她即将窒息,却极其不甘。
“阿斯皮娅!”一道红光击中了他,阿斯皮娅疲软的身子被接住,她抬头,发现是查理·韦斯莱,他正满面焦急,其余傲罗一拥而上,这儿爆发了一场大战。
“今日本是我值守,”查理懊悔地说,“若不是我要去平息威尔士绿龙的火焰,也不会拜托你来这里,多亏了你的守护神及时报信。”
“没事,查理。”她努力地吐出一句话,牙齿仍在打颤,“我要弄清楚、我必须抓住他——”
莱斯特兰奇,他知道什么?在折磨她之前,他口中所说的是她母亲死前之状,他知道母亲的死因并将她送往圣芒戈!她死死抓着魔杖,猩红的眼睛仿佛她才是那恶人。
一道黑影出现在入口附近,“撤退。”他的声音冰冷生硬,带着一种计划被打乱后油然而生的愤怒,“你们这群蠢货!”
隔着人群,那双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她,她凝视着,就像凝视着无底深渊,他的声音令她浑身发冷——那一晚施在她身上的变形咒、那一晚她盘旋在他的手掌心,最后摔在地上与他的视线交汇——就像此刻,他的眼神足够阴狠,也足够残忍。
“何必大动肝火,西弗勒斯。”她听到有人大声叫他,那一刻她伏在查理肩膀上大口喘气。
刻着蛇鳞纹路的金属面罩遮住了他的半张脸,此刻却恍若不见。
“撤退!邓布利多回来了!”他咆哮了一声,一道道黑雾从战斗中闪现,听到邓布利多的名字,他们感到畏惧,惊慌失措地逃离。
他就站在众人之间,于是阿斯皮娅看到这位发号施令者像一位猎人在呼号他的猎犬,他感受到她滚烫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
阿斯皮娅忽觉自己成了他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