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用……”
他的话音落下后，露西娅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思了一会。
希维尔的心又提了起来，摇摇欲坠。
“所以是那个小丫头利用了你。”露西娅总结道，为这件事情盖了章，“但即使如此，你一开始也给了她坦白收手的余地。因为你知道，如果她说出真相，我还是会帮她。”
说到这，她似乎有些不解，声音里带上了一点真实的疑惑。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她顿了顿，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你认识那个小丫头？”
希维尔摇摇欲坠的心又是一紧，这个问题让他措手不及。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下子从即将坠入深渊的悬崖上转移到了高空的钢丝上，一个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他当然认识那个小丫头。那是前世救了他的死灵法师，也是前世和他一起谋划攻下拂晓城的反抗军同伴。
可是这一世，他和她素不相识。
那他该怎么向露西娅解释？在涅弥纱根本不认识这一世的他的情况下，他该怎么给出让露西娅能够相信的理由？
他给不出。
柔软的臀瓣上再次被轻轻敲了一下。
“回答。”露西娅说，“就算是想理由，也不要沉默这么久。”
他猛地回神，咬了咬唇，犹豫了几秒，才低声说：
“大小姐……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可怜。她虽然有错，但是不应该落在瓦奥莱特家的手里。”
他选了一个最符合“希薇儿”人设的理由，但也并未说谎。
然而，露西娅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
“啪。”马鞭落了下来。
“这句可信程度不高。”露西娅说道，“一点也不诚恳。”
露西娅的声音和轻轻的拍击带来了一股奇怪的感觉。
不疼，但也不是完全没感觉。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触感，像是雷系魔法中那种捉弄人的微小电流，让希维尔浑身不受控制地战栗了一下。
他的腰肢也不安地地扭了扭，想要避开那奇怪的感觉。
而露西娅虽然没有相信他的解释，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似乎暂时放过了这个问题，重新回到了之前的逻辑线上。
“既然你想救她，你原本可以一直保持沉默。但你依旧选了把证据给我，是因为不希望我被她蒙骗吗？”
这个问题让希维尔又沉默了。
直到露西娅以为他又要装死不回答时，他才轻轻“嗯”了一声。
随后，他又轻声补充了一句。
“我……也没想到反而妨碍了大小姐。”
这句诚恳的认错也出乎了露西娅的意料。
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希维尔脸色的表情，确实在他脸上看到了懊悔和不安。
她把玩了一下手里的马鞭，思索了片刻，忽然似笑非笑地说道：“确实是你的错。”
看着希维尔因为这句话忽然绷紧了身体，她的嘴角微微勾起，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
“原本我只是个替无辜少女出头的好心领主，被你一搅和，我就变成了故意混淆是非、以权压人的坏蛋，一点也不占理了呢。”
希维尔瞬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