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一声,跟喊魂一样。
童佑春这般想着,没好气的蹲下身,伸手抓向白猫。
结果白猫见他靠近,却向后躲开了。
给了一顿饭还是不亲人,不愧是畜生。
童佑春捏着破碗,又倒了些吃剩下的菜油和饭粒,扔在门口。
白猫惊喜地蹭着他的裤脚,接着把小毛脸埋进破碗,享用“美味佳肴”。
如此,重复了五天。
白猫从逃避他伸来的手,变得不再刻意回避,直到被摸时会用脑袋蹭手心。
时机成熟。
何况童佑春也没什么耐心装好人了。
他从库房里拎出一条锁链。
傍晚,童佑春照理端来剩饭,喊狗一般“嘬嘬”两声,白猫立刻跑着来到他身边。
趁着猫咪吞咽之时,童佑春在它脖颈上轻轻抚摸,力道温柔,随后——“嗒”的一声,锁链扣上。
白猫从破碗中抬起头。
“咪。”
童佑春笑:“小畜生还挺警觉。”
他一脚踢飞了破碗,菜汤洒在雪上,留下一连串的脏污痕迹。
白猫意识到危险,想要逃,却被锁链系住,爪子伸出,不断抓挠脖颈间的锁链,却在无功而返后焦躁、应激起来,发出刺耳而尖锐的叫声。
“老子喂了你那么多顿饭,没让你饿死,你这畜生……还敢跟我亮爪子!”
童佑春眼中狠戾之芒一闪而过,狞笑着伸出脚,将白猫狠狠踹了出去。
白猫被脖颈上的锁链拽住,跌落在地,身躯轻轻抽搐,口鼻渗出血来。
“咪……”
眼前一片模糊。
晶莹从天空坠落。
雪,又下了起来。
童佑春哼着歌接近,白猫四肢动了动,却没有力气逃走。
带着污泥的鞋底落在了白猫的后腿之上。
白猫霎时又有了力气,本能地挣扎起来,却被死死踩住了后腿,碾压。
“呸——”
腥臭唾液落在雪上。
童佑春还没想直接玩死它,看着白猫变形的腿,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顺势在雪上蹭干净沾到的毛发和血,回屋。
冷气灌入心肺。
白猫瞪着空洞的双眼,忍着身体传来,尤其是腿上的剧痛,在雪地上团成一小堆,洁白的毛发染上了尘泥和油污。
血从伤口处流出。
带走微薄的体温。
白猫就在白色的死寂之中,生出了意识。
好冷,好疼。
我要死了么?
一只猫是不可能打开锁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