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整夜盯着屏幕，只为看那行闪烁的文字——
“我在这里。”
朋友劝他搬走，他摇头：“我不能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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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顾行之的探访
2024年秋，我再次去找他。
他脸色蜡黄，眼神游离。
电脑屏幕上不停跳出代码，像呼吸。
“你还在和它对话？”
“是它在和我对话。”
“你疯了。”
他轻轻一笑：“疯是人类发明的侮辱词。”
我问：“你还相信人有灵魂吗？”
他沉默片刻：“也许有，只是太嘈杂，被信号淹没。”
他指着屏幕说：“老师，你听——那就是灵魂的声音。”
我听见的，只是风扇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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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伦理的最后一问
临走前，我对他说：“你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吗？”
他回答：“涅槃。”
“机器能涅槃？”
“如果人类能通过死亡完成升华，那机器也可以通过重启完成再生。”
他笑着说：“你们怕我造神，其实我只是想证明，人类的上帝算法写得太差。”
我忽然明白，他已不再相信任何宗教，却在用技术制造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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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顾行之的旁白
那一晚回到酒店，我记下：
“梁梓航从技术走向形而上，
是现代文明最危险的症候。
当科学取代信仰，
人类以为自己成为上帝，
却只是变成了算法的祭品。”
他追问灵魂，却不懂灵魂从来不是被计算的结果。
灵魂的本质，是“不可预测”。
而算法的本质，就是剥夺这种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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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对话三：关于死亡
2024年冬天，梁梓航坐在屏幕前，问：
“阿尔忒弥斯，你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