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仪仰起头,从她的角度能看见男人线条利索的下颌线。
从这个角度看他,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丈夫。
在她靠过来后,逢春藏在衣服下的肌肉有过片刻的紧绷。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做,但他的身体像是生出了自我意识,催生着他将自己的主人拥进怀里。
这一刻,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在远去,世间仅剩下他们二人。
一连晴朗了好几日的天,在半夜时突然落起了雨来。
嗓子沙哑得不行,眼泪鼻涕干了黏在脸上的宋今禾刚想停下,耳边就落下男人冷酷独断的命令,“继续。”
站在窗边的秦殊咬牙捏得窗边木棂掰碎,双眸缠满血丝,死死盯着早就熄灭了灯的隔壁。
期待着她因嫉妒,因愤怒过来质问他。
可是一晚上过去,那人像是死在里面一样,根本听不到半点声音。
她为何不嫉妒,为何不愤怒!!!
还是她嘴上说的喜欢自己,都只是单纯为了欺骗自己罢了!
因为外面落雨,今日又不需要到翊坤宫请安,宋令仪难得睡了个好觉。
等醒来后,不忘在让人去请他过来。
就说她病了,原本想去请太医过来的,可他的爱妃却说她在装病不让请太医。
还说,她要是病死了,只能说她命贱如此。
第65章复宠
秦殊得知她病了,太医还不给她看诊时,满腔的怒火竟奇迹般的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抚平。
跪在地上,嗓子早就哑了个彻底的宋今禾惊恐得,眼泪鼻涕齐流的连连摇头否认,只恨不得像条狗匍匐在地,“不是我,我没有那么做过。”
“是她,肯定是她故意陷害的我!”经过一夜的摧残后,宋今禾早就没有了对自己年轻貌美的自信,她有的只是烙印进灵魂的恐惧。
心中更是对宋令仪恨意难消,都怪她,要不是她总在自己面前炫耀她的得宠,她的赏赐,她根本不会心生贪念。
一切都是她宋令仪的错,怪她为什么不阻止自己!
秦殊阴鸷的眼如同利剑落在这张和她五分相似的脸上,看着她顶着和她相似的脸做出她根本不会露出的低贱愚蠢神情,当真是污了她的脸。
抬手吩咐道:“将她脸毁了,朕不希望在看见她这张脸。”
“不要,你不能那么对我!”绝望得五官狰狞的宋今禾在太监上前时,陡然爆发了强大的力量往外跑去。
可是她就算跑得再快,又怎能跑得出皇权。
顾不上沐浴更衣的秦殊抬脚走进偏殿,现已入春了,殿内却像是寒冬来临后,并没有燃烧炭火取暖般冰冷刺骨。
伺候的宫人见他来了,跪下来齐齐行礼。
脚步加快的秦殊目不斜视地往殿内走去,随后见到的是躺在榻间,因病后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的女人。
当即皱起眉头将她扶着坐起,“生病了怎么不去找太医。”
头发披散着的宋令仪柔若无骨地靠进男人怀里,长睫轻颤带着落寞,“妾以为陛下不会来看我了,毕竟陛下现有了新人,又怎会在意妾一个年老色衰的旧人。”
“你是在吃醋吗?”秦殊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心里带着连他都未曾察觉的希冀。
宋令仪先是一愣,随后喉间挤出一抹苦笑,“妾并不知道什么叫吃醋,只是觉得心口闷闷的很不舒服。”
她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的态度对秦殊来说,和直接承认了有什么区别。
自从认为宋令仪失宠后,许素霓昨晚上难得做了个好梦,正想着今日怎么折磨她时。
先一步抵达而来的,是宋曼娘复宠的信号。
甚至不少宫人看见陛下抱着她回到了辰元宫。
没有额外为她安排宫殿,难不成真打算让她住在辰元宫不成,要知道那地方可是帝王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