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公子,你先前和宋修仪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有她这种贪生怕死的娘亲感到丢脸。”祁荀春想到娘亲说的话,鼻翼抽搦中又有眼泪落下,只能掐着掌心憋回去。
“要不是因为她,我怎么会被别人嘲笑,父亲那样光风霁月的君子,为何就看上了母亲这样的女人。”
小顺子听得直咋舌,脑海中则思索着等下怎么回禀陛下。
不过这祁公子和宋修仪关系如此恶劣,说不定真能保上一条命。
宋令仪在女儿离开后,泪水从眼角滑落,委曳在地如垂落枝头的花,开得荼蘼又艳丽。
不知道这样,是否能减少誉儿入宫的次数。
“娘娘,陛下去了主殿。”荷香的声音正好传了过来。
宋令仪并未对此回应,只是在思考,近日来秦殊反常的行为因何而来。
好像是自从她说喜欢他后开始的,他虽给她送来了流水的赏赐,但都没有主动来看她。
当时的自己是想着等狗主动跳进绳索,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对方也在主动让她把绳子套上去。
原先被压在心头的猜测又一次浮现,且比上一次还要来势汹汹。
无论是真是假,她都得要亲自检验一遍。
她不能总是如此被动,更不能一直处于弱势。
宋令仪手握成拳置于唇边轻咳一声,“派人去请陛下过来,就说我病了。”
“她当真那么说。”秦殊克制着唇角上扬的弧度,忍不住再三确认。
李德贵笑着恭维,“要奴才说,定是宋修仪将陛下放在了首位,要不然为何生病了没有第一时间找太医,而是派人来找陛下。”
即便知道她想要见自己,秦殊仍选择端着,“朕岂是她想见就能见。”
很快,内侍就将回话转了过去,“修仪,陛下说他没空,还说您身体不舒服的话得找太医,找他没用。”
内侍的话也让宋令仪打起了退堂鼓,难不成她猜错了。
另一边的秦殊则在等着她再派人来请他,甚至连一旁搔首弄姿的宋今禾都不曾在意。
宋今禾瞬间不满,夹着嗓子,挽着他胳膊,娇滴滴的撒娇道:“陛下,你不是来找妾的吗,怎么还一直在想着别的女人啊,你要是这样,妾可是会生气的。”
“滚!”面色阴戾的秦殊看着和她有五分相似的女人,胃部直犯恶心。
宋今禾被那个滚字给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大像是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说这句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陛下,我是明珠,我不是大姐啊,你是不是把我错认成大姐了啊。”
“虽然我们像,但我可比她年轻漂亮啊。”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她比?”对秦殊来说,把她们两个放在一起对比,都实属侮辱宋曼娘了。
宋今禾被这一句话给砸得晕头转向,她平日是对自己极为自信,不代表她就是个纯正的蠢货。
即便如此,宋今禾仍在试图说服自己,说不定是他看错了,重新挤出一抹娇媚的笑凑过去,“我和大姐长得一样,但是我比大姐年轻貌美,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嫁过人,也没有为别的男人生过孩子,单凭这一点她就比不上我。”
秦殊听着他自以为是贬低宋曼娘,抬高自身的话,眸底戾气横生地掐住她脖子,“就你也配和她相提并论,看来是朕最近给你好脸色了。”
脖子被掐住得双脚离地的一刻,眼里布满恐惧的宋今禾终于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还是因为自己说了宋曼娘的坏话。
瞬间觉得前面为他开脱,认为他不会那么对她的自己感到悲凉的好笑。
在掐着脖子的手越来越紧,窒息感袭来的宋今禾狰狞得两只手张牙舞爪,又恐又惧得眼泪顺鼻涕齐涌,下半身更是滴落液体,“姐,姐夫,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说大姐。”
“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随着夜幕降临,连带着细微的声音都会无限放大。
躺在床上的宋令仪从未想过玉芙宫的隔音效果如此不好,忽然想到以前守在殿外的宫人们,是否也会经常听到她不知廉耻的声音。
一双温热的手遮住了她的耳朵,“小主可是嫌吵得睡不着?”
“发qing的野猫闹得那么凶,又如何能睡得着。”宋令仪并未呵斥他逾越的举动,而是就势靠在他的怀里。
男人并不如看起来那般孱弱,蓝色太监服下藏着的是具健壮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