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禾那蠢货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个男人的心都把握不住。
最令许素霓感到惊恐绝望的,当属秦殊喜欢的恐怕不是宋令仪这一类女人,只是单纯喜欢宋曼娘!
宋令仪也没有想到,她会有住进辰元宫的一天。
醒来后先望着床边垂下的流苏穗子好一会儿,才控制了要从喉间发出的笑声。
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爱自己。
要是早知道他那么的贱,她何必白吃那么多苦头。
原本在批改奏折的男人一直侧耳注意着屏风后的动静,转过身后皱起眉头,“怎么不穿鞋?”
他没有等来回答,反倒是怀里先落了一团轻飘飘得,仿佛他稍微用力些就能散去的白云。
秦殊并未将人推开,而是一手拿着奏折,一只手拦腰将人抱在怀里,“怎么了?”
因着体型差的缘故,宋令仪埋首在他怀里就像一只猫儿在撒娇,“我刚才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
秦殊放下折子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道:“梦只是梦,当不了真。”
此刻怀里抱着的温香软玉竟让他有过片刻的恍惚,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相处过了。
自从虞城后,她对自己一直都是恐和惧,恨,厌,恶居多。
即便少有的几次温存都是他用强硬手段让她屈服,而非是现在真正的心意相通。
连带着他整颗心都像是浸泡在温泉中,舒爽畅快到了身体的每一寸,连灵魂都随之颤栗。
许素霓得知她真的住在辰元宫后,当即向宫外的父亲递了消息。
她则端着甜汤去了养心殿。
来到养心殿时,因他正和大臣商量开春后各地耕具人口开荒一事,她被迎到偏殿等候。
等商议要事结束后,许素霓端来的甜汤早已凉了。
秦殊眉头微拧的大步走来,“你怎么来了。”
“你这话说得,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许素霓唇边含着苦涩,“还是说,我这个妻子来见你这个当丈夫的,都得要有事才能来见你。”
秦殊毫不留情的看向她,眸光冷厉,“我记得你还在禁足,皇后是忘了,还是根本没有将朕的话放在眼里。”
“我………”面色微变的许素霓对他说的禁足,确实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一开始对他说的禁足只是感到愤怒,委屈难过,随后认为他只是开玩笑说说而已,当不了真。
“下不为例。”秦殊敛下眸底寒意,“说吧,找朕何事?”
以前的他在她面前都是自称“我”,如今用上了“朕”,可见从近到了疏。
许素霓对上他的疏离冷漠,鼻腔快要被上涌的酸涩给淹没,又倔强地不让泪珠滚落,端着端庄得体的笑,“陛下践阼已久,现后宫空虚,陛下何不防广开选秀,好为宫里添加点新的春色。”
这件事在她得知宋曼娘的存在后,齐大哥就和她提过,只是那时的她舍不得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也不认为他真的能看上一个生过孩子的妇人,还是个欺骗过他的妇人。
可是现在,许素霓怎能允许宋曼娘独占她的丈夫!
一个不洁的女人,就应该以身殉了自己的丈夫,好证自己的贞洁,而非像她不知廉耻般一女侍二夫。
夜里,秦殊将大臣们齐齐上折子邀他选秀的折子递给,正在一旁红袖添香的宋令仪。
宋令仪看着突然扔过来的折子,像捧住烫手山芋一样,“陛下,此于理不合。”
她嘴上说着于理不合,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不要放开,更不要松手。
因为拿在手中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奏折,更像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男人的宠爱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碰一下就散了,唯有权力能牢牢掌控在手中。
男人撑在头,眼眸半眯,“朕让你看,你就有这个资格。”
宋令仪诚惶诚恐地接过奏折,原以为许素霓会有什么法子,原来就只是让她父亲在前朝煽风点火让选秀,好找出新人和她打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