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柔软微卷的黑色短发,总是乖巧地垂在额前。那双褐色的眼眸总是水润润的,看人时带着点怯生生的羞赧,像受惊的小鹿。
戴着那副黑色半框眼镜,却更显脸小精致。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脸颊总是透着一层自然的薄红,像是抹了淡淡的胭脂。
他说话声音轻柔,带着点天然的软糯尾音,笑起来时会不好意思地抿起薄薄的嘴唇,嘴角浮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整个人像一只需要被小心呵护的温顺小动物,书卷气里混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宛如内向害羞、我见犹怜的邻家弟弟。
他深吸了一口气,知道绝不能穿帮了,并且决心把“世界”格尔曼斯帕罗扮演到底,冷冷地说道:“出发。”
可是,他并不知道他刻意端着的姿态有多么诱人。
不说他水光潋滟的眼神简直在眉目传情,单是他说话时前所未有的微微颤抖和羞怯躲闪的小动作就足够让佛尔思血脉喷张。
佛尔思在心中并不认同他的解释,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其中另有玄机。
或许,这才是“世界”先生本来的样子?
冷酷的猎人只是任务中的扮演,无助的猎物才是他的心之所向?
想到这里,“他”试图维持的冰冷在佛尔思眼中彻底碎裂,那微红的眼尾,湿润的眸光,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无声的邀约,邀请她如梦中大胆掠夺。
那副精致的、带着东方韵味的容貌,此刻在她看来,不再是需要仰视的强大天使,而是一件等待被拆开的、颤抖的礼物。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合着占有欲和破坏欲的热流冲垮了佛尔思理智的堤坝。
她想象着自己不再是那个被动承受神祇指引的序列者,而是反过来,成为主导者,成为掠夺者。
成为半神之后一度消退的情欲再次强烈地席卷她全身,性爱的魔力从来没有如此令她向往。
更何况,对象不仅是自己荒谬幻想的对象,也是自己长期畏惧的高位者。
她幻想自己猛地将“世界”先生推倒在布满灰尘的古老祭坛上,那声压抑的惊呼定然会像最美妙的乐章。
她要用手指粗暴地擦过那试图维持冷漠的唇角,碾碎那伪装的平静,逼迫其露出更多的、只属于“佛尔思”的,迷乱又羞耻的表情。
脑海中画面愈发不堪入目:她撕开那严谨的绅士服饰,不是出于爱抚,而是为了征服。
她要在这具属于强大天使的身体上,留下属于她的、清晰的指痕和齿印。
想象着“他”那纤细的腰肢在自己掌下无助地扭动,那双能轻易撕裂敌人的手,此刻只能无力地攥紧她的衣袍,指节泛白。
那试图用冰冷语调发出的命令或斥责,最终只会变成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呜咽。
“臣服于我……”她在心底无声地嘶吼,这个念头带着滚烫的电流,让她从子宫到指尖都一阵酥麻的痉挛。
“不是对神明,不是对命运,是对我,佛尔思·沃尔!”
她甚至恶劣地想象,当“世界”先生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盈满生理性的泪水,用混合着屈辱和无法抑制的快感的眼神望向她时,该是何等令人兴奋的景象。
那不再是天使的凝视,而是被拉下神坛、被迫沉沦欲海的俘虏的哀鸣与祈求。
这种将至高存在践踏在脚下,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令其崩溃,令其只为自己绽放的念头,带来了近乎毁灭性的快感。
佛尔思感觉自己的双腿发软,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空虚而剧烈的悸动,渴望着被填满,被征服,或者说——渴望着去“征服”眼前这个以奇妙形态出现的、诱人堕落的猎物。
她死死咬住下唇,用疼痛维持着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体面,但灼热的呼吸和裙摆下悄然并拢、微微摩擦的双腿,却泄露了那几乎要将她焚毁的、充满侵略性的情欲之火。
在不为人知的深处,佛尔思的身体已经被情欲接管,光怪陆离的幻想化作潺潺的流水,极致的反差化作爬满全身的潮红,一点点残存的畏惧则化作一滴滴坠落的香汗。
她明白,现在远远不是时机,说不定还会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不过无论如何,她确信小男娘眷者不可能狠心对她动手,因此她总有一天会将这可口的猎物吃干抹净,作为对帮助她晋升天使的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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