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对神秘世界的变化一无所知,但此刻发生在最私密接触中的、针对他个人的这种“变化”,所带来的冲击远非寻常。
那不仅仅是对身体的侵犯威胁,更是对某种既定秩序、对他所剩无几的尊严底线的悍然践踏和嘲弄。
“不……佛尔思!你不能——!你究竟要怎么样?”他几乎是尖叫出来,声音里充满了惊怒、羞耻,以及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藏的恐惧。
他拼命扭动,试图挣脱。
冰凉的地面贴着滚烫的皮肤,格尔曼的身体僵得像一块被拉紧的弓弦。
身后那个陌生、滚烫、带着不容置疑侵略性的存在,抵着他最脆弱的防线,提醒着他即将面临的、彻底颠覆认知的侵犯。
恐惧混杂着荒谬的羞耻,让他几乎要不顾一切地燃烧灵性,哪怕同归于尽。
就在他濒临爆发的边缘,佛尔思的动作却突兀地停了下来。
不是退却,而是一种更狡猾的以退为进。
她紧绷的腰肢松弛下来,整个上半身重量完全压在他汗湿的背上。
她的脸埋进他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强势的、掌控一切的气息陡然间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放大的疲惫,甚至是一丝若有若无的颤抖。
“格尔曼……”她的声音贴着他的皮肤响起,不再是命令或戏谑,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刚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般的恍惚,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歉意、委屈和哽咽——这如此虚假,却又如此精准地刺中了他。
“我……我好像……还是有点控制不住……”
她的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他颈侧敏感的脉搏,吐出的字句断断续续,带着一种强行压抑的紊乱:“那个星球的残留……‘传说’的反噬……它在影响我……让我想要更多……更彻底……”
她的手臂环得更紧了些,却不是强制的禁锢,更像是一种寻求支撑的无助姿态。
那刚刚还剑拔弩张、蓄势待发的炽热凶器,此刻也似乎收敛了些许锋芒,只是沉沉地抵着他的后穴,暧昧淫荡地传递着热度,却暂时停止了推进。
“但如果你真的……”她顿住,声音更低,几乎成了气音,里面混杂着一丝极淡的、仿佛受伤般的脆弱,“……如果你真的那么抗拒……如果这会让你……恨我……”
她没有说完,但未尽之意比任何威胁都更有效。
她将自己过火的侵略,巧妙地包装成“受星球影响”、“力量反噬”下的“失控”,将自己置于一个看似同样被动、甚至带着“危险”和“求助”意味的位置。
她知道他了解那些古老意识的诡异,知道“传说”特性可能的反噬,更知道……他内心深处那该死的、对“同伴”状态的责任感,以及对她“异常”根源那无法摆脱的、间接的“牵连”感。
格尔曼所有的挣扎,在这一刻凝滞了。
恨?
是的,他应该恨。
可这股恨意撞上她此刻刻意流露的、与她之前强势截然相反的“脆弱”和“失控”解释时,变得复杂而无力。
他想起上一个星球,想起她与星球的共鸣,想起那些不受控制的力量涌动……如果,如果她真的也在承受某种反噬?
如果她的侵略,部分源于那种力量的扭曲?
这个念头如同毒藤,缠绕住他反抗的意志。
他感觉到抵在身后的炽热似乎又胀大了一分,带着一种焦灼的、亟待疏解的脉动,那是“反噬”的证据吗?
是她也无法完全控制的“需求”?
佛尔思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身体的软化,那绷紧的肌肉线条细微的松弛。
她没有立刻动作,而是继续用嘴唇摩挲他的颈侧,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带着痛苦和渴望的声音继续低语,每一个字都像是滚烫的烙印,烙在他动摇的理智上:
“帮帮我……格尔曼……”她喘息着,腰肢难以自制般轻轻往前顶蹭了一下,那滚烫的顶端瞬间挤开一丝紧涩的缝隙,带来触电般的、混合着剧痛和奇异酸麻的刺激,让格尔曼浑身一颤,闷哼出声。
“只有你……只有你能……‘安抚’它……或者……让它彻底‘标记’改变我……”
这根本是别无选择的选择。
尤其当她的指尖开始颤抖地、带着试探性地抚摸他紧绷的腰侧,当她的喘息越来越凌乱痛苦,当她用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重复“帮帮我……”时,格尔曼心中那堵名为抗拒的墙,轰然倒塌。
不是屈服于欲望,而是……一种更沉重、更无奈的“责任”。
一种对自己可能“连累”她至此的愧疚,对“同伴”状态的担忧,以及对那未知“反噬”可能带来更坏后果的忌惮。